眼泛着迷茫,咬着唇,脸颊跟发梢沾上雨丝,整个人像一朵雨中玫瑰,漂亮可怜又引人心痒。 看起来柔弱可欺的皮囊之下是太过聪明,太过灵敏的大脑和太过烈性的灵魂。 没人能驯服她,靠近她让她低头都十分困难。 逼急了,她能把人刺得鲜血淋漓。 倘若放纵她,她又能坦然假装不知。 但是齐放偏偏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个许明珠。 齐放抵着自己额头,低低叹了口气,但是唇角又微微上扬。 雨声里混了一句轻飘飘的“许明珠,我真是自讨苦吃。” 无奈,但是带着笑意和坚定。 车子行驶到饭店时,齐放一眼就看见许明珠。 她已经走到门口,在廊下拿着纸巾抹去发上雨丝,披着自己的外套。 那件外套本就是宽松休闲,衣摆直接到了许明珠大腿。 从背后看,像极了流行过一段时间的男友衬衫和下衣失踪。 及腰长发和男款外套之下就是笔直修长的大腿和纤细踝足。 同行的人先跑过去跟许明珠打了招呼,进了饭店。 许明珠转过身,也看见了齐放。 她就站在廊下,露出一个笑,笑容依然明媚灿烂。 人没有走一步。 齐放细密的眼睫毛上挂了几滴雨。 在抬手拂去的时候,视线有瞬间模糊。 他想起来,十八岁的许明珠从不在意下雨,只会一边跑一边抱怨,“齐放!你怎么才到啊!” 她会踩着雨,欢快自在的笑闹。 视线清晰之后,齐放看见二十四岁的许明珠依然在原地,知礼懂事的朝跟她打招呼的人微笑。 二十四岁的许明珠停在原地不动。 但是二十四岁的齐放会披着雨走完两人之间所有的路。 “许明珠,想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