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成再也没有跑过这条线路,不是因为躲避,而是正巧碰上厂里改线路,换到了别的区域,他回想了这四个多月的始终,没有多难受,只是少有的尊严又缺失了点。 那天过后他删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直到一次巧合,他帮别人代班,又在前台见了一次。 其实裴莉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但他听到的说辞是,“我故意的,我想试探试探你到底对我什么感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每天都一个状态吗?” 罗成站在门口抽烟,笑了笑:“所以我什么感觉?” 裴莉痛恨地开口,“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对我很好,但这种好是有距离感的,你让我看不懂你,也从来没见你对我敞开心扉过。” 罗成没接话。 他推开玻璃门,身后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罗成觉得出来的那一刻,所有束缚他的枷锁全部都断了。 ...... 被子里的温度逐渐攀升,梁韵有些热,从他掌心里挣脱出一条胳膊。 罗成轻声问:“你生气了?” 梁韵顿了下,随即在外面的那双手摸了摸他眉梢,“没有。” 她真的不在意,可能是他怀里太温暖,也可能是这一次他真的属于她了,才趁着刚刚缱绻的功夫多聊了一会儿。 但是有一点,有关罗成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罗成紧紧地锢着她,亲了一口,“所以不翻旧账了好不好。” 梁韵往后撤,在被窝里抬腿踢他,说:“靠的太近了,我很热。” 罗成笑出声,没听她话,动作也没松。 安静了半响。 手机屏幕的灯光突然亮起来,带着规律的震动。 梁韵说:“应该是我的。” 罗成起身,从她上方越过去,长臂一伸够到她身后的手机。 蓦地,他目光定住了几秒,直到梁韵轻推了下他宽厚的胸膛,罗成才从她上面移开。 她说:“谁打过来的?” 罗成把手机转过去给她,说:“你家里人。” 铃声这时候停了,梁韵没着急回过去,她想和他说些什么,下一秒,他掀开那侧被子坐起身。 罗成给她掖了下角,轻声说:“我先去洗个澡。” “好。” 梁韵望着罗成宽实的背影,什么都没穿,赤着身子进去,关门的那一刻与他回身对视了一眼。 她目光直白,罗成看着她默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