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你不是畜生,谁是?” 陈远德颓败的嘶哑,“谁让他们那个时间那个点碰上!要怪只能怪自己倒霉,任何人都不能阻挠我!” 刀子猛然顶进肚子,尖刃没有阻碍捅到最底。 “你他妈自己生活过得不如意,就跑出来报复别人! ” 陈远德的神经已经麻木了,声音微弱的就快听不见,还在挑衅,“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我们都是杀人犯,谁也不比谁高尚...” 罗成一把拔掉刀子,血液噌的上冒,又开始一字一顿砸上拳头,“我原本!是想放你一命!因为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我不想为你白白葬命,但你这么丧心病狂!你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罗成没说完,拳头也偏了,膝盖撑不住腹部的疼痛蜷腿跪下了。 “七个人,七刀。”他甩甩头清醒,重新握上手柄落在他胸口位置,“后面两刀你要还能挨得下去,我算你命大...” 陈远德意识已经混沌,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刀刃落下来的那刻,一束推门的光照了进来。 “罗成,快停下!” 梁韵颤抖地朝着罗成方向狂跑,“别这样罗成,停下,快点放下。” 手下的刀子猝然一顿,罗成猛地回头,那张此刻最不想见到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罗成头上青筋暴起,他身上没有劲,拧紧陈远德的衣领往后拖拉硬拽,拿刀子的那只手下意识的去压底帽檐。 “退后!离我远点!往后退!” 梁韵蓦地停住脚步,浑身颤抖不敢动,眼里泛着泪花。 满地都是鲜血,一滩一滩,一道一道。 几秒的过场,厂外的警车声音越来越刺耳逼近。 仓库门没人合上,大雪飘落,纷飞渗透在每一道气息。 梁韵双手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放,恐惧冲昏了她的大脑,哭音喊他:“罗成...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他妈为什么要带她来!”罗成疯了一样听不进任何话,满眼猩红的瞪着她身后的男人,“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带她回来!不准带她回来!” 彭致垒更心痛,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伤,地下那人更是气息奄奄,罗成手里的刀子抵在那人胸口当中位置,自己灰色毛衣湿到透底黏在腹部。 “罗成...你听我说好不好...”梁韵尝试着往他方向走,用话去松他手里刀子的力量,“警察就在后面,你先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自首,一定会...” “大彭把她带出去!”罗成嘶吼,铁心不想让她看到这一面,“快点!你他妈怎么答应我的!” 那一刀在胸口位置下去,手下那个人必死无疑。 梁韵使劲挣脱彭致垒的胳膊,仍对罗成方向喊:“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了,走歪了,往后的每一步都没法正回来了...”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梁韵眼泪哗的流下,“有的!有的!警察还没进门,你现在把刀放下去自首!” 警车划过大雪下的泥土,速度不减,轮子在雪地压出两道深印。 罗成刀子移到陈远德脖颈,刀尖对准喉咙,昏昏沉沉的男人意识瞬间恢复清醒,他暴戾大吼,“我要他们有什么用!” 陈远德想要抬手去拽喉咙上的刀,举不起,疼痛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最后使劲摇头摆头挣脱罗成。 罗成眼圈花白,就快站不稳,手里还拖着半个重量,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精神。 骤不及防,一道道黑衣身影迅速冲进仓库另一侧大门,七八个人手里持着枪,枪口一瞬间唰的对齐仓库后墙边的男人。 石永波快速冲出站在为首位置,失神半秒,痛心不已地喊话:“罗成!把刀放下!” 仓库幽,窗外白。 一间小小的储物屋挤满了各方的人,他无所畏惧,却始终不敢偏头看那个离自己四五米外的女人。 罗成要的还不够,他就是想让陈远德死,刀子剐在身上慢慢折磨而死。 陈远德还在挣扎,罗成低头一笑,尖端仍在喉咙上,“这一刀下去,你就解脱了,感不感谢我?” “不要,救我,救命...”陈远德气息微弱。 一位年轻的警察端着抢,绕道梁韵和彭致垒斜后侧,换上另一个狙击点。 “都给我退后!”罗成眸光一瞥,朝那人怒吼:“你!退后!不准站她后面!” “好!好!罗成你别冲动。”石永波忙挥手,“大刘退回来,往后退!” 腹部持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