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愧的天子教导,砚师自愧不如”盛良枢躬身行礼,可把顾君乾给气到了。 “你还不觉得自己当初错了吗?”顾君乾皱着眉,低着头去看盛良枢。 盛良枢回避视线,“陛下一开始,不就是想将她放回北关吗?”一下子正经起来。 “呵呵,瞒不过你!”顾君乾笑着指了指盛良枢“你才是老狐狸” “陛下谬赞了”盛良枢皮笑肉不笑。 “走了,早朝过后她会来见你” “老臣明白” ——天议殿 “陛下,围猎一事属下已经查明!”夜铭递上一份奏折。 “啪”顾君乾看完后将折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一干大臣吓得赶紧从座位上走出来跪下“陛下息怒” “方萍章,你自己看看!”品常士赶紧将折子递到方萍章手里。 方萍章看完后,吓出一身冷汗,方萍章是政务司司政,有处理奏折管辖文官的职权,而这件事的主谋则是前些日子方萍章刚刚提拔的新贵吏部院主事柳长忠,还牵涉出一系列党派官员。 “请陛下恕臣失察之罪,此事臣一定会给天下一个交待” “交待?你交待得起吗?若是凛阳在猎场出事,今日便是你方萍章一干人等人头落地之时!” 顾君乾一招借力打力,成功为闻弱回北关造势,顺带敲打方萍章一干人等,可谓妙极,不过出招的人在背后可是悔之又悔了。 … 宫外,商武门,带有平銮王府标志的马车缓缓驶入,马车内闻弱怀里抱着暖炉,盖着火红的狐皮毯子,闭目养神,一旁的寒酥手中紧紧握住一块银色令牌,似乎有话要说。 今日堂上,顾君乾亲自宣布,三日后要在卺云台为凛阳郡主行加笄之礼,并在年后远赴北关,整编军队,担负起平銮王府之责! 马车外,池郁骑着马跟在后面,时不时的侧首看向马车,眼里满是担忧。 “郡主,北关不似京城,许多地方都需要人照顾,你就带上寒酥” “你既接了方家令牌,就不该有这种想法”闻弱依旧闭着眼。 “郡主…” “我想你应该记得自己骨子里流的是南晋的血,南晋宣宗女帝沈靖的嫡公主,我说的没错吧?” “郡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寒酥大为震惊,她自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我记得五岁那年,卫国战败,送来一批小奴隶,那时你就跟着我了吧?”闻弱没有直接回答。 “是,那时我逃到卫国,经常被同行的其他奴隶欺负,是郡主救寒酥出苦海” “如今南晋是你二叔姒宗沈邝继位,想来你母亲在那边过得并不好” “…”寒酥没有说话,但不断捏紧的手暴露了她的想法 闻弱垂眸看了一眼“方家虽是文官世家,可方家世交沈老候爷在南部占据一方,想要救出你母亲,沈家的势力必不可少,早些年间沈家丢了一位嫡女,你的容貌略加修饰倒和当年的沈家娘子有个七八分相似,这足够了,方之行与沈娘子自幼交好,或许你可以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今后的路如何走,就要看你自己了。” “郡主,到了,请郡主下车入殿”太监声音响起,闻弱一行人下马上殿。 “顾渊见过大国士” “起吧!”盛良枢一挥手,将众人屏退,带着闻弱走进同尘殿内殿。 “师父,近来可还安好”一改刚才都严肃,闻弱笑着问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盛良枢似乎很生气。 闻弱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取名为渊吗?” “…”闻弱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为师从小教导你要敛锋芒。”盛良枢走进,伸手将闻弱腰间的软剑“和光”抽了出来,剑身泛着寒光。 “我将和光交给你,也是希望你能明白,如今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盛良枢一甩手,剑尖微颤,直指闻弱喉咙,闻弱被迫抬着头躲避,剑尖离自己只差分毫,不敢乱动。 “你当初要是听我的话,就还是那个鲜衣怒马游京城的凛阳郡主,可惜你偏偏要反其道而为,如今落得个不良于行,虎口偷生,你可曾后悔?” “你若现在收手,为师可保你一世无忧”盛良枢翻转手腕,削下闻弱一缕耳发。 “师父曾教导过闻弱,弈者落子无悔,当定于世而行于前,心怀绝境之势!如今师父可是在教闻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