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过辣是辣,还不是被骆佳雨欺负了。” 暗处,一双黑眸颤了颤。 纪满的脸白得曝光,他的声线低低,敛息冷声:“什么意思?” 李凡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呼呼吐气,“我靠,纪导你是鬼啊都没声音的。” 荣树把手搭在纪满的肩膀上,“怎么还没走啊,咱们的纪大漫画家。” “借着视察的由头在咱们组蹲了不短时间啊,老实交代,是看上哪家妹妹了?” 男人们哄堂大笑。 “我问你什么意思?”纪满的声音再度奏响,这一次却载着盛大的愤怒。 眉头锁着,黑眸深不见底连呼吸都有股火气。 他的脾气很冷,大家知道。 但发怒却是第一次见。 荣树没敢开玩笑了,立刻结结巴巴地回应:“啊,啊,其实,其实就是骆佳雨和顾烨星起了冲突,骆佳雨故意把篮子拆了扎了顾烨星一手的血。” “然后,然后就没了。” 纪满的表情更冷了些。 他不吭声,抬手把卫衣的帽子笼在头顶,额前的乱发落下,遮住他阴鸷的眼。 头也不回地走进黑暗里。 --- 回到酒店,对门站了个人。 跟把剑似的杵在门口,手里还拿了瓶酒精。 顾烨星忙完工作,精力近乎殆尽,抬起左手,艰难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 经过这么多天的友好相处,顾烨星觉得他们之前似乎也没之前那般隔阂深刻了。 做不成情侣,从做朋友开始。 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兆头。 纪满没回应,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瓶子。 顾烨星也停了手里的动作,“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 纪满面无表情道:“门卡掉了。” 顾烨星不敢相信地挑眉,“你居然也有今天。” 纪满的黑眸垂下,盯着她,缓缓嗯了声。 他的脸色不太好。 往常的纪满,尽管才讨厌她也会保持镇定,起码用对待常人的态度对待她。 可今天的气压莫名很低,说话都闷闷的。 不知道又怎么了。 “请我进去坐坐。”纪满直起身,抬手捏了捏后颈,帽衫落在脑后。 明明是有事相求的那个人,被他这张嘴一讲出来,反倒成了命令。 这性子可真是一点没变。 顾烨星开了门,撤点身子让他先进去。 走廊另一端走来骆佳雨。 骆佳雨的眼神在纪满和她的身上转了转,微微愣怔,又不屑地笑了起来。 “什么嘛。”骆佳雨切了一声,眼中尽是鄙夷,“我还以为你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还不是个傍大佬的。” “?” 毛病? 顾烨星听得冒火,也懒得管周围有没有人,张嘴便骂:“谁才是傍大佬的谁心里清楚。” “别他妈往我这儿乱扣帽子。” 骆佳雨的眼闪了闪,脸霎时便白了,低声骂了句“神经病”便推开门快速进去。 纪满的眼暗着,冷冷的,如逡巡的毒蛇。 进了房间,她把包挂在衣帽架上,而纪满则把酒精和创口贴扔到桌上。 兜里又取出一包崭新的医用棉签,一块扔了出来。 顾烨星不解地拿起酒精,“干嘛?” “有人叫我给你的。” “?谁。” “你管他是谁。”纪满不耐烦地撕开包装,手指砰砰砰地砸,袋子也在痛苦地呻-吟。 顾烨星很怕他这样。 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纪满沉沉地嗯了声,头也没抬,直截了当地问:“你最近是不是被骆佳雨打了?” “怎么可能?她敢打我一下试试。”顾烨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篮子那件事,一边说一边还举起拳头冲空气来了几拳。 纪满的脸上晦暗不明,唇线绷直,眼耷拉下来,莫名笼了层低气压的黑云。 眼神游移,落在她的右臂。 纪满忽地拽过她的肩膀丢到吊椅里,顾烨星惊呼一声,纪满小臂的青筋剧烈凸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