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徐昔微抿着唇,默了片刻,才试图解释道:“我们这几年一直联系,他工作调动,调回了江城,我们或许还有机会,还可以再试试。” ‘试试’两个字被她小声且囫囵的说出口。 好么,这几年还私下里一直联系呢? 荀一宵冷笑:“哟,升职了,想回来找你了?你别忘了,当年他签工作合同,压根就没和你商量,根本就没考虑过你。” 话说的刻薄,却也是实情。 徐昔微被她说的涨红了脸,别开眼,泪萦在眼中悬而欲滴。 荀一宵心烦意乱,稍一用力就捏扁了手里的空啤酒罐。 她刚才在说什么啊! 说‘他签工作合同,压根没和你商量,根本就没考虑你。’,这话简直就是在啪啪啪地打她自己的脸,脸都要被扇肿了,真的疼。 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当年,她对路遥做的事不也是这样吗? 她没同他商量,自作主张,留了句醉话,然后一走了之,压根没考虑路遥的感受。 从根上算起,她的行为和付清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人家没玩失踪,这几年还一直联系着。 既然都有错,那她现在凭什么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数落旁人? 荀一宵心虚了,她收起愤愤不平,咬咬牙,岔开话题,问:“你8月去横店找我玩,后来又说朋友约着去C市,是去找他吧?” “是。”徐昔微悄摸摸地擦掉眼泪,诚实道。 “什么时候?”荀一宵抽了纸巾递给她,“把眼泪擦擦。” “嗯?” “同学会什么时候?”荀一宵没好气的重复道。 “明天。” “呵。”荀一宵白她一眼,整个抽纸盒塞到她怀里,“真有你的,你是料定我一定会陪你去吧?” “那你去不去吗?”徐昔微小声追问。 “废话!当然去,我倒要见见那男人这几年变得怎么人模人样。” 徐昔微笑哭出声,哽咽了下,真心实意道:“谢谢你,宵宵,有你陪着我,我安心多了。” “8月都见过了,有什么安不安心的?几个月不见,他也不会少了什么。”荀一宵不屑的回了句。 “那不一样嘛。” 徐昔微收了泪作势要抱她,被后者嫌弃的一把推开。 “别谢,我巴不得你快点对那男人彻底死心了呢。”荀一宵说。 撇撇嘴继续嘟囔,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好男人多的是,他有什么好的。” “是是是,那男的有什么好?还是宵宵最好。”徐昔微顺着她的话说,厚着脸皮贴上去,抱着她,“这么些年,也就只有你能陪我谈昨天。” “真煽情。”荀一宵扁扁嘴表示嫌弃,嘴角的弧度还是往上勾起几分,抬手搂住她的肩膀,“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我们一直都有戴。” 荀一宵无奈地看她一眼,行吧,那好像也没什么可以交代的。 犹豫片刻,她还是有意试探道:“微微,你想好退路了吗?如果他没继续的心思?如果他只是馋你的身体?如果你们最后没在一起……” 徐昔微被问住,愣愣地摇摇头,自嘲似的笑道:“感觉我的叛逆期来的太晚了。” 言外之意就是没留后路。 荀一宵默然。 她不确定这个答案是否是她要的,因为她心底是没有答案的。 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问这么一句,最多也只是随便问问,没有意义。 荀一宵自嘲地牵了下嘴角。 “看来你住的地方也没找?就提着24寸行李箱就来了?”她问。 徐昔微:“……是” “行吧,你这个叛逆期来的确实晚。”荀一宵想了想,说,“我明天在隔壁给你开间房,你想住多久都行。” “宵宵,这太破费了。”徐昔微心里感动,说的语无伦次,“我这几年攒了不少钱,我下周就能去找工作,我之后可以住公司附近,我……” “停,快打住。”荀一宵忙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你安心住这边,别想那么多,找工作的事情不着急,慢慢来。姐们儿有钱,养你不成问题,放宽心。” “宵宵。”徐昔微还想说点什么,被荀一宵打断。 她笑着拍拍她的头,轻哼了声,“哎呀,大学时候你也很照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