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一个亿哦。” 荀一宵笑:“说是有点事,先去忙了,一会儿过来。” 两人时不时低语几句,跟着队伍往前走。 贾永道是肉眼可见的红光满面,两颊都泛着红光,笑眯眯的一个接一个递着红包,口里不住地念叨着新年祝词。 等轮到荀一宵,他笑的更灿烂:“宵宵,新年快乐。” “贾导,新年快乐,收视长虹。”荀一宵笑吟吟回他。 “收视长虹收视长虹。”贾永道笑的合不拢嘴,“咱们剧,明年一定顺利播出,大卖!” “大卖!” 两人空中击掌,荀一宵领了红包,心里既开心又酸涩。 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收到过红包了。 在福利院时,荀院长会给每一个小朋友发红包,说红包压邪祟。 后来搬到荀院长家里,院长每年除夕夜仍会她一个红包。 再后来,荀院长走了,就再也没人给她红包了。 荀一宵捏着红包,眼底潮热,忽然就想起来,路遥也是给过她红包的。 起初,路遥给红包总要加一句——这是哥哥给妹妹的压祟钱。 后来两人在一起,他会说,这是给女朋友的压祟钱。 “宵宵,你怎么了?” 荀一宵飞快抬眼,掩饰掉方才眼中凝结的泪珠。 “没什么,就是想到我妈了。” 身为铁粉,孟晴知道她的很多事。 但这个时候,不适合说太多话。 她只安慰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荀一宵很快调整好了状态,重新打开话头。 “驯鹿老板叫什么,你知道吗?” 孟晴愣了下,夸张道:“宵宵,你竟然不知道我们公司老板姓什么?” 荀一宵干笑地扯扯嘴角。 孟晴不动声色的问:“你不会都没见过我们段老板吧?” 荀一宵茫然地摇摇头:“我咖位太小,真没见过。” 孟晴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没见过,但凡见过,她肯定是会怀疑的。 表兄弟,总是有点眉眼间的相似。 荀一宵捏着厚厚的红包:“段老板好大方,过年红包这么厚。” “也就给钱大方。”孟晴撇撇嘴,“还好老板心里有数,知道员工满意度是和红票子挂钩的。” 荀一宵笑笑:“听说驯鹿员工的离职率很低哦。” “钱到位。人到位咯,打工人不就是这么点追求。”孟晴耸肩回道。 荀一宵认可地点点头。 孟晴捏着钱,嚎道:“快递啥时候恢复啊!我要买买买。” 荀一宵好笑地瞥她一眼:“你又想买什么呀?” “那可多了去了。”孟晴掰着手指头给她数自己放在购物车里的那些美丽可爱小废物们。 荀一宵听得津津有味,记在了心里。 两人刚回到座位,孟晴被人拉走。 等到再回来,人晕晕乎乎的,估计是喝了不少酒。 孟晴一把搂住荀一宵的肩膀:“宵宵,再给我点签名嘛!我家侄女超级喜欢你。” “你喝了多少啊。”荀一宵赶忙扶着人坐下,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我是千杯不醉!”孟晴把明信片塞到她手里,90度鞠躬,“谢谢荀姐!荀姐最好!荀姐南波万!” 荀一宵望着眼前这显然喝醉的人,实在是哭笑不得,只得接过厚厚一沓明信片。 略感头疼。 粗略地翻过去,几乎都是九春的剧照。 应该是还没发出去的物料,也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拍的。 荀一宵埋头签字:“这组照片好好看,你回头也给我来一份?” “都是我拍的!”孟晴大舌头,拍着胸脯说,“我可是全能站姐,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及时赶到的男朋友打断。 “小晴喝醉酒就爱胡说八道,哈哈哈。姐,我先带她回去了。” 荀一宵指着明信片:“还没签完呢。” “不着急,等开工了让小晴来拿。”男朋友边说,边把人打横抱起。 两人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荀一宵出神片刻,在想方才孟晴说的‘全能站姐’是什么意思。 想了会儿,又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