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路地沿着屋顶翻到卫澜的小院。 自打宁璋不在宫中伴读之后,卫澜也就不每日留在宫中过夜,多数时间是回文治侯府的。 此刻书房中有烛影摇晃,宁璋便从屋顶上倒挂下来,悄悄透过窗子往里看。 卫澜恰巧就在窗边读书,抬眼看见上头半个人影,立刻眉眼弯弯舒展开来,赶紧扶住宁璋,宁璋接着他的力灵巧跃了进来。 “小心些!”他脱口而出。 宁璋看到卫澜,短暂将心中压的石头抛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幸好卫澜书房一向不叫人伺候,他也放松地轻抚宁璋的后脑勺,温柔问:“你回去之后可受过气?” 看来孟家将此事瞒的很好,一点风声都没投出去,卫澜并不知道她闹的事,宁璋索性也不提,就不管不顾地扑在他身上,沉浸在他身上的书墨气中。 她想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回隐州,然后游历江湖去,可是瞥到卫澜桌上的书卷,又觉得有些心酸。她的理想在江湖,他的理想在社稷,若是因为她的一己之私,叫卫澜放弃理想陪他玩去,这话又怎么开得了口呢。 百般思绪到心头,宁璋却只扭捏地问:“唔……什么时候考?” 卫澜笑道:“会试三年一期,我要到过了明年才能考。” “那……那岂不是还能玩两年?”她带了些私心,算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