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谢元柯只是摘了几片竹叶灌了些内力便能让这二人的全盘尽招。 “我的祖爷爷啊,别打了。我们就是瞧施女郎貌美才动了歪心思。不敢了,下次绝对不敢了。” “大侠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也不过是为了讨个生计罢了。” 谢元柯把玩着叶子,漆瞳深幽晦暗莫测,竟让人一时猜不透。 眼瞅着少年似乎没打算继续下去,两人便仰头谄媚道:“若是大侠喜欢那小娘们,小的们今夜便将她绑来献给您。” 风倏然静了静,气流有一瞬的沉默。 烈日不知何时又藏在了乌云下,只闻幽寂的竹林中倏然迸出一声刀鸣,只见大片溅落的红染透了那片竹林。 少年吹着轻快的口哨从密林里走出,胯间的刀环着股淡淡的腥气。 他漆黑的瞳孔微微闪烁,原来那小哑巴叫施晚茵。 施晚茵回来时青青还未醒,若是平日无事这是自己应当是在厢房内看书,可今日却如何也看不下去。瞧着院里的水缸又没了水,施晚茵便准备从井中打些。 可未想到素日瞧着简单的活,自己做来却十分不易,每次只从井内打出半桶水便能累的她气喘吁吁,小半个时辰过去水缸才不过小半。 东院与后厨相连,院内未设桌椅,施晚茵素日那般爱干净的一个人,却累的不得不只能靠在院落里的石榴树下乘着阴凉歇一歇。 夏日蝉鸣此起彼伏,一道影子不知何无声时落在树下。 少年无所顾忌的蹲下身子,单手撑着下巴,无声打量。 徐徐的风携着几片竹叶悠然旋转,少女浓密的睫羽下落下一片浅浅的阴翳,洁白无暇的面容上虽带着一丝病态的白,却丝毫遮掩不住原本的清艳,日光穿梭过茂密的枝叶落了满裙的斑驳,洁白的襦裙就这般毫无顾忌的逶迤在地上,竟有股说不出的靡艳。 没了幕离的遮掩,如绸缎光滑的乌发便毫无顾忌散落而下,挺翘的鼻尖下,那抹粉色的唇瓣看着很柔软,是初绽的樱花花蕊里那一抹极淡的粉。 谢元柯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来到了这看她打水,更说不清自己为何瞧着这小哑巴的嘴唇发呆。 偏偏这时一片橘色石榴花从树枝飘下,划过她的娇翘的鼻尖惹得沉睡的女郎眼睫一颤。 少年猛然心头一跳,借力一跃如猫一般无声落在了树上,借着枝叶的遮掩蛰伏在树干上一动不动,连呼吸也不禁静了下来。 可观望了半响,那可恶的小哑巴竟丝毫无醒来的迹象。 谢元柯忍不住懊恼,视线却又飘向那未满的水缸,不过打了几桶水便累成这般。 好弱,他暗想。 施晚茵醒来惊诧发现水缸已经被灌满,连两支木桶里的水也被载满,水面平静无波,一片岁月静好。 她环顾四周,风静树止如她睡前那般。 若是青青,定然会把她叫回屋睡。一定是有外人来过。 一丝荒唐的念头缓缓冒出脑海。 难道……是他!? 施晚茵抬头便与屋顶瓦片上的少年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依旧是那身熟悉的黑衣,腰间仍是那般鎏金胯刀,长长的黑靴紧裹着劲瘦却又线条分明的小腿,只看他歪着脑袋盯着她,那双眼又冷又清亮。 施晚茵感受到自己错乱的呼吸,飞快无比的心跳,一抹极淡的薄红瞬间爬上了耳根。 是他..帮她挑满的水缸。 谢元柯看着那小哑巴提着裙摆倏然跑出去,过了半响又手里又掂着什么东西回来。 只见她拆开那纸包,飘着莲香软嫩的糕点便袒露在了眼底。 小哑巴不会说话,只是朝他捧着那糕点。 谢元柯黑眸转了转,虎口摩挲了一下刀柄,便从瓦顶一跃而下。 “给我的?” 小哑巴安静的点头,发间的那两朵珠花便跟着晃了晃,清亮如水洗的眸里映出他的影子。 谢元柯先是凑近嗅了嗅,便捡起一块塞进嘴里。 自幼在军营里生长的少年哪里吃过这般精致的甜食,随军作战时满足温饱便是极佳,哪里吃得到这般民间的甜食。 细软酥脆化在舌尖,混着微苦的莲子中又带着极淡的甜。 少年眼神微微放光,却又瞧见小哑巴眼睫弯弯瞳孔里闪烁着细碎的光,两颗小小的酒窝荡出浅浅的旋。 原来她笑起来是这样。 一股酥酥麻麻的痒爬上心头,谢元柯为这感觉而新奇。 原本隔着几尺的俊脸倏然放大,施晚茵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