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加上,佘乂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插了个手,上一个重新拥有名簿的鬼魂至今还未再入轮回,万一这次又来个重蹈覆辙的…… “总之,”佘乂一阵思虑后,谨慎道:“你先带我去见他吧,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雁无痕没想到这件事竟如此严肃,严肃到需要佘乂亲自出马面见解决。 他心下一沉,忙不迭说道:“可你的身体……” “别担心,又不是出远门,”佘乂倒是没将身体有恙放在心上,只道:“千百年来第二个没有名簿的家伙,我自然得亲眼瞧瞧,走吧。” 他刚说完,就要作势站起身,哪知才用手撑在桌案上,便头一偏侧,咳出一口血来。 溅落在桌案的血滴沿着边缘坠落,刺眼夺目的猩红融进软和柔白的毛毡里,仿佛茫茫雪地里那株迎风傲然的梅。 撑着身体的手还在不觉颤抖,佘乂又是一阵眩晕和恍惚,险些失了力气。 雁无痕连忙抓紧了他的手臂。 宽大衣袖遮盖下,他的胳膊仿佛仅有一层薄皮包裹,瘦弱到硌手。 佘乂的身体状况比他形容的还要糟糕。 “佘乂,”雁无痕喝止道:“你太勉强自己了。” 佘乂卸了一半力量,在雁无痕的搀扶下站直了身体,他单手擦去嘴角的血,腰挺得笔直,脸色却比白纸还要淡上一分。 “不勉强,”佘乂攥紧了手里的暖玉,缓解了几分五脏六腑里的痛楚,声音依旧保持沉稳,“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了,阿痕,你怎地还是这样大惊小怪?” 雁无痕没有应和,半晌后才道:“你既坚持要去,我便带你去见他。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做不可为之事。” 佘乂咧开嘴笑了笑,唇间的鲜红在这张不染色彩的脸上格外突兀。 “放心吧,阿痕,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