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不仅下半身全都是,就连床单上也有些。 不过至少沈绥渊所说的别的气味是完全掩盖了,就算洗一洗,他抱着主体洗,气味也能够覆盖。 沈绥渊强撑着自己混沌的脑沈雾洗干净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指骨很痛,尤其是指关节,那种针扎的痛连着神直窜天灵感,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什么变化才会这样。 沈绥渊是那种忍痛能力一级强的,就算是被【神树】的树枝穿透了肩膀,肩胛骨都穿了,他也只是闷哼了声,没有半点扭曲。 而他现在都觉很痛的痛法,那真的就不是常人可以忍耐的了。 他本该盘缩陷入沉睡静静地等待二次进化完成,然而沈绥渊还先换个床单。是让主人格在现在那张床上醒……嗯,沈绥渊想也知道另一个自己会有多生气。 新床单没有自己的气息,所以沈绥渊又难捱地压着躁郁用新床单裹着还没擦干净的本体,用这种方式圈了地盘,才勉勉强强地可以接受。 他闭上睛也抱紧了主人格,分丨身两米的个头、高出本体足足二十厘米,却非把脸埋在本体的颈窝,汲取着自己的气息,鼻尖抵着自己,贴着那层薄薄的皮肉呼吸,好似嗅到那底下藏着的更深的味道。 这是沈绥渊必须的安全感。 这个房间里属于自己的气息太淡了,只有埋在自己的怀里,沈绥渊才能感到安心。 他的尾巴也不知不觉地锁紧了自己,像是恨不变成一条蛇纠缠住另一个自己,身上所有的异化都显露了出,无论是角还是手背上逐渐扩散的黑鳞与隐隐出现异样的手指…… 这些都在昭示二次病变也是二次进化的开始。 . 一片漆黑的甬道内,有穿着和这个代格格不入的黑袍人站立在一扇上了很多把锁的门外,低着头用流利的外语低声道:“人,我们已联系上圣了,一切准备就绪。” 里头传低沉含混的男声:“全球二次进化即将开始,这是最好的机。” 二十四只猩红的睛在漆黑到看不见一点光亮的屋内睁开,并不规则的分布在一个巨的肉瘤上,根本无法将其中任何两只配对成一双。 它说话,其中一只睛就从瞳变成了嘴巴,还是那种在眶里的嘴巴,嘴巴里只有几颗黄到都根都发黑了的牙齿,说话还带着绿黄色的黏液:“抗争派和异能者之间的关系已愈发恶劣,No.1这一手也摧毁了异能者一定的战力,新人类的另一方势力现在对异管局肯定也有一定的意见和想法。” 它狞笑着,却没有笑出声,只是继续用那种庄严肃穆的语气说:“当地铺满鲜血,古神便会降临于世,赐予我们幸福与永生,世界将实现,变成真正的桃源乡。” 外头的人恭敬且狂热地复述了一遍,一字不差。 . 沈雾看见了一个奇异的世界。 这里的天与地还是天与地,只不过天上的云色彩缤纷,星与日月现。周围都是他没有见过的植物,有些看上去怪异,有些则是美令人惊叹……但就是这样的奇妙美丽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雨欲山满楼的气息,带着很淡的灰败之气。 沈雾眨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无尽的悲恸从他心里生出的刹那,原本缤纷闪耀的天空也是瞬间变色。 战火和血腥侵蚀了天空,看上去不太像人但也有点人的感觉的存在在互相争斗,炫目的异能力——也许是魔法也许是什么仙术又或者是别的能力,反正是沈雾所无法确认的——炸出一片片绚烂的、带血的烟花。 世界一片混乱。 沈雾在这就已看不太清楚了,他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似乎是有更高的存在出手,然后—— 天裂了。 天空出现了裂缝,比战争更可怕的灾难降世,哭嚎和绝望遍地,沈雾被这些情绪冲击到感觉自己的身体、灵魂都被撕裂了很多很多遍。 痛,好像又不痛。只是他也跟着绝望颓然,像是掉入了抓不住救命稻草的深渊和黑暗,见不到一丝光明与希望。 直至一双血橙色和亮金色的竖瞳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把他拉更深,但也驱散了那些恐惧。 沈雾好像着陆了。 只是他似乎掉进了什么猛兽的怀中,坚硬的鳞片贴着他,但温度是滚烫且炽热的。 这个野兽概是他自己。 因为沈雾在这个过于硬实的怀里嗅到了自己身上独有的气息。 太令人安心了。 毕竟如果是自己,就算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