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降了。 目前阿巴泰军中再想找出善于操炮之人,那简直是矮子里拔将军。 他爹没有莽古尔泰、豪格等人的莽,也没有多尔衮、多铎等人的智,在努尔哈赤的儿子里面属实是平庸。 岳乐对于阿巴泰的应对明显是不相信。 最终还得靠着俘虏的人,逼迫他们冲上去消耗锤匪的火炮,然后再换上清军的精锐士卒带头冲锋,夺取桥梁的控制权。 在这期间,死在冲锋路上的八旗士卒,岳托估计,必然不在少数。 更何况大家如今怀里包袱里战马两侧都装满了金银财宝。 这个时候再叫他们拼命,简直是放着好日子不过,谁心里能得劲? 「阿玛,多找些本地人,趁着春天水流枯竭,搭建十几处浮桥作为幌子,或是真的渡河用,要不然人口牲畜八十多万很难渡过去的。」 为了运走如此多的物资,清军搜罗了大批牲畜用来拉车。 还有许多人力用来抗运等等。 这些被清军俘虏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在清军眼中,他们甚至还没有牲畜更有价值。 「嗯,此事便交由你来办。」 这都要快出山东地界了,非得拼一拼,才能保住抢掠来的富贵。 清军探马围绕着土河巡视,根本就没发现一条船。 就算是有,那也是被倒扣在对岸,让他们干着急。 锤匪时不时的用燧发枪打对岸的清军探马,而清军则是还以轻箭射击。 重箭很难被他们射过河去。 五天了。 清军除了在本地人的指导下,搭建浮桥外。 双方在锤匪留下的三处石桥处反复激战。 尸体随着河水起起伏伏。 石桥处更是一片片黑红的血液流下去。 方圆二里地都能闻到火药燃烧的味道,以及些许腐臭味道。 距离石桥越近,味道越严重。 吴三桂从北直隶到了山东,拜见李定国后,他并没有被派上战场,而是利用关宁铁骑的优势,不断的进行巡视土河。 他则是带着自己的亲卫,远远的观看锤匪的战场。 火炮就那么排列架着,距离石桥很远处放炮。 就打的对岸清军***毫无还手之力。 被锤匪控制的石桥岸边,沙袋垒成了一个大大的凹字形。 就算清军冲过来,也会遭到交叉火力的打击。 石桥旁还有更多的燧发枪阵地堆积的沙袋。 锤匪士卒躲在沙袋后面放火铳。 正对着石桥上要么就放速射型的佛郎机,要么就是虎蹲炮,全都是散弹型的,直接封死桥头。 清军***就算是想要在夜里偷渡过来,破坏阵地 ,也会遇到预警装置。 河水里还安置了小型水雷。 因为混江龙触碰式水雷多用来破坏敌军战船的。 陷阵营的辅兵们正在清理清军的尸体,遇到半死不活的,全都补刀搞死,脑袋砍下来,就那么沿途用木棍插在河岸边上。 金钱鼠尾的发型,一熘一熘的,很有特点,像是栽种在岸边的柳树一样。 吴三桂不是没有砍过清军***的脑袋,但是绝没有像锤匪这般肆意砍杀,还不费什么力气。 他早就听闻锤匪火器犀利,而且士卒守住的火铳与他见过的不一样,连火绳都不用,实在是难以理解。 吴三桂与清军还处于要先放铳放炮放箭,然后再短兵相接的战术当中。 可锤匪就是连绵不绝的放炮放铳放箭,待到取得一定优势后,再短兵相接。 这样,无论清军还是明军,多少年磨练出来的战场手艺,面对锤匪的热火器,完全没有了发挥勇武的余地。 不等你近身,就把你搞死在半路上。 吴三桂自是晓得清军的白甲兵有多难对付,但硬生生的就被锤匪给击毙搞死,不费吹灰之力。 就算他凭借麾下悍勇与清军打的有来有往。 真正观摩了锤匪的作战方式,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悍勇,在锤匪面前真的不管用。 因为打不过! 战场之上,菜就是原罪。 「我终究是不如我舅舅眼睛毒辣。」 游击将军郭应龙连连认同的点头,要不是祖爷眼光毒辣,带着兄弟们走了一场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