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九叔点点头说道:“替天行道的事,我义不容辞!当务之急,是找到给高老板种下邪术的那个扶桑人,然后我们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逼对方消除高老板身上的邪术,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林道长也希望找到那个扶桑人?” 王清面露难色,叹气道:“虽然我们断定,坑害高老板的人就是他,可是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巡捕那边,不可能因为我们的一面之词,就是去抓人……这件事,不好办啊!” 高夫人连忙说道:“王老板,您和我丈夫是好朋友,现在他出了事,我们孤儿寡母没有能力为他寻求公道,只能麻烦您想想办法!” “高夫人您放心,高老板的事情我一定会管到底!”王清郑重承诺。 “不过,抓人这件事还得依靠巡捕……” 想了想,他说道:“这样吧,我们先去找巡捕,看看他们能不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他们能抓到那个扶桑,并从对方口中逼问出真相,事情就好办多了。” 现在,事情也只能这样处理,不过今天时间不早,天色变得昏暗,王清便提议九叔他们休息一晚,明天再去。 高夫人主动请九叔一行人住在自己家,一是为了感谢九叔刚才的帮忙,另外一个,他们也是考虑,如果高志又出现什么突发状况,九叔在旁边也能及时处理。 九叔等人倒是无所谓,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在哪里都可以。 于是,他们欣然接受了高夫人的邀请,在高家的空闲房间里安顿下来。 因为车马劳顿,众人沾床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王清过来带九叔他们去当地最大的警署找巡捕办案。 其实,高志出事之后,高家人就报过警。 但是,警察根本没有能力处理这种灵异事件,最终只能当成一桩悬案而被搁置。 “我与这里的警署署长是老同学,或许他能卖我几分面子。” 王清在车上对九叔等人说道:“林道长,你们先在外面等我,我进去和他好好谈一谈。” 一些人来到了警署,王清报上自己的名字,便被请进了署长办公室,众人便留在外面耐心等待。 这时,一位二十多岁的巡捕主动上前与他们打招呼:“您是九叔吧?还记得我吗?我是西村王大妈的儿子,孟海啊!” 九叔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番,脸上露出笑容:“原来是孟海,一转眼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呵呵,我十二岁从西村来到上海闯荡,现在我都二十二了,十年过去,样子肯定会有变化,您认不出来很正常。” 孟海磊一脸笑容,能在上海这座大城市遇见自己的老乡,他当然感到非常开心。 “你是孟海?哈哈,我是阿秋啊,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小时候一起光屁股玩泥巴呢!” 阿秋也一脸兴奋走上前,拍了拍孟海的肩膀,两人都笑起来。 张泽等人看着孟海,感觉这件事情真的很巧,其实这也很正常。 就像现在一样,生活在小地方的人都向往大城市的生活,只要有条件,年轻人都会去大城市里闯荡。 而孟海是因为有个亲戚在上海这边生活,所以他才来到这里投奔对方。 光阴似箭,这一转眼就过去十年。 阿秋和孟海几人正在聊得热火朝天,张泽看到王清从署长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的脸色很难看,甚至还带着怒气。 “怎么了?” 九叔皱着眉头询问。 “哼!没有骨气的软蛋!” 王清毫不客气的骂道:“我真是羞于与他相识!” 经过王清的诉说,大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位警署署长听说王清要找扶桑人的麻烦,当场就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他不想,也不敢得罪扶桑人。 其实,别说是他,就连当时的民国政府也不敢随便与扶桑人翻脸,生怕引起冲突。 用那位署长的话说:“连我们委员长都不敢招惹扶桑人,我区区一个地方官员更不敢得罪!否则,一旦惹出祸端,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啊?” 王清叹口气说道:“难怪我们国家如此羸弱,有这种软骨头的官员,还能有好吗?气死我了!” 张泽等人熟知那段逝去的历史,心中也感同身受。 他们只能怒其不争,却也无可奈何。 “那怎么办?要不然,我们自己去找那个扶桑人吧!”龙王在旁边插嘴道。 孟海却摇头:“你们办不到的,那些扶桑人都生活在上海的公共租界里,别说是你们,就连我们巡捕也很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