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里也没什么存在感,应该不至于吧”。
说着又问道:“三婶呢”?
“跟我闹矛盾,回娘家去了”。
“你还好意思说为国家奉献了一辈子,我看你是庸庸碌碌一辈子,为国家没做半点贡献,现在是你将功赎罪的最佳机会。还安享晚年,你才六十一岁,老子都九十多了,你有脸吗”?
朱建成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得陪着笑脸说道:“老爷子,我开个玩笑嘛,您放心,我一定把余热发挥到极致”。
朱老爷子点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个难题就交给你了”。
朱老爷子摆了摆手,“好了,知道了”。
韩承轩叹了口气,“三叔,您说得没错,对方一旦出手,不会那么容易收手,这次陆山民恐怕要完蛋”。
“她、还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别逼她狗急跳墙”。
韩孝周淡淡道:“再没存在感也姓楚、姓洛,关起门来一家人怎么都可以,一旦有外力介入,涉及到的就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这些权贵子弟,不管多么不争气,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别以为他们狂、不低调就很好拿捏,那是因为他们确实有狂的资本”。
韩承轩眉头紧皱,“这些年华夏飞速发展,可以说我们是主力军,功不可没,没有我们在各行各业各个领域的打拼,哪来如今的繁荣”。
韩孝周摇了摇头,“你想简单了,之前瑶瑶去找了王真,结果怎么样?不但没有效果,说不定已经记恨上我们。王家还好,家族里的人已经离开了权力中心。但楚家和洛家不一样,这两家还是有不小的实权在手。这种权贵家族与财阀世家不一样,把面子和声誉看得比命还重,这种事情只能看破不说破,否则一旦记恨上,会很麻烦”。
“是个人行为还是家族行为”?
“我推断是个人行为,他们家族应该不知道,但之前瑶瑶受人唆使去找了王真,王真应该是知道的”。
“两个多月时间,摸清楚情况了吗”?
“七七八八,王元开、楚天真、洛长平,这三人谋划的时间应该不短了,陆山民是在来天京之后与王元开接触上,之前关系倒不错,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王元开多半是怕陆山民知道得太多,毕竟这种事情一旦上船就不能下船,他是不会让陆山民活着下船的”。
朱建成点了点头,“我这边也差不多,上个月与几个老同事聚了聚,多数看法都是边走边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干预,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出现纰漏”。
朱老爷子揉了揉太阳穴,“这小子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朱老爷子一边捡棋子,一边问道:“临走前,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她会尽量为您争取时间”。
朱建成淡淡道:“老爷子,为了大局,国家现在不宜出面,如果陆山民证据确凿,不好办啊。”
“老爷子,关键是现在该怎么办?陆山民算是其中一个链条,这根链条要是断了,对后面收拾影子会有不小的影响”。
韩孝周看了韩承轩一眼,问道:“怎么?是不是有种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悲凉感”。
韩承轩叹了口气,“难道不是吗”?
韩孝周坐回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缓缓道:“承轩,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是变化的,无时无刻不在变,唯一不变的只有利益。所以,你不应该带有情绪看待这件事情。以前国家贫穷落后,需要我们这批有眼光、有胆量又有头脑的人带头冲锋打破旧格局。现在格局已经打开了,我们的作用也就降低了,有的人也开始眼红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利益使然。个人也好、家族也好,乃至国家也好,都是一样”。
韩承轩满脸的忧虑,“那我们该怎么办”?
韩孝周淡淡道:“多看、多听,少说、少做。埋头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外面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几十年的发展,豪门世家已经深入到整个经济体系的方方面面,说我们就是经济,经济就是我们也不为过。上面即便想整治,也不可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大部分听话的、低调的还是得留下的”。
韩孝周强调道:“所以啊,我们千万不要当出头鸟,做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没想象中那么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