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存起来简单。 不会烂,不会生虫,真要是搬家,也容易。 粮食存起来,自己每半个月就要晒一次。 最少不能短于一个月。 时间再长,粮食内部就要受潮气,而烂掉发芽了。 这种晾晒太累了,所以他准备只存半年粮食拉倒。 够吃到新粮下来就行,不行就来粮站里买。 粮站会保存新粮三年,旧粮然后卖给陆地上。 他很快将粮食全部换成钱,中间扯皮了不少事,对方说他晒得不好,还有虫。 他很生气,因为他是勤苦人,对粮食最爱惜,那都是非常好的,干透了。 其实就是要他给钱。 但他偏不给,还说要找镇长去告。 对方这才勉强按了二级品收了。 但威胁他下次不会收这么多,让他赶早来。 他很郁闷。 到哪里都是庄家人吃亏。 好在鸡鸭鹅卖得很好,还是酒楼直接收走,高价卖掉的。 他们很喜欢他的鸡鸭,味道好,都是田里养的。 这让他想着少种点地,多养鸡鸭反而简单的多。 毕竟卖粮食真受罪。 听说大户就不怕,每年都是定期上门收的。 根本不怕这些小吏们作梗。 他随后带着老实巴交的老婆,去买布。 家里要做几件新衣服。 好在公司好,前五年不收他们的税。 在买布这个过程中,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交过税。 这是工业的剪刀差。 他只知道这些卖布的价格,还是挺合理的,比他老婆织布划算。 他老婆织布的时间,用来多养十只鸡鸭赚得更多。 只是要担心疾病,隔壁邻居就病死了鸡鸭,然后卖给来收购的黑心商人。 当然了,那个什么治疗头疼脑热的那些个药,也得多买一些回家。 小孩子一年发烧两三次,不买的话,孩子就要夭折了。 “尔根,你现在生活不错吧,是不是再买个小妾啊。”回家的路上,同村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再找个小妾? 王尔根看看老实巴交的婆娘,生了两个娃身材走形了,又天天开活,黑的很。 立刻动起了龌龊心思。 是该再找个漂亮小妾。 再多生几个孩子。 现在那两个孩子,最大的孩子三岁了,已经能捡柴火。 可以在门口捡柴火。 听话的很。 比养小狗强得多。 对了,还有柴火的事。 还要再买些煤。 现在禁止随便去砍柴。 家里烧柴都是用地里种的庄稼秸杆。 木头是烧不起的。 不让砍树,说会破坏风水。 他也信了。 这里风水肯定好,不然的话,自己怎么可能发家? 他听说也有去别的地方垦荒的,很多人第二年就病死了。 他却一点事没有。 他哪里知道,这都是三人搞的疾病防治好。 这也是一开始从制药行业起家的原因。 传统方法对付瘟疫还是很有一套的。 但是想想,他又舍不得花钱。 还要存钱给大儿子十岁后定亲。 早点定亲,十二岁就把别人家闺女娶进来干活。 谁愿意去买煤? 买煤多贵啊。 反正荒地多。 还是孩子大了,就去荒地里割草。 所以他决定还是不买了。 下次再说。 毕竟家里柴草垛还没有烧完呢。 此时的王尔根,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参与到一个经济循环之中。 并且完成了一轮。 这一轮中,他的劳动力,靠着利用太阳能和土地,“无中生有”地变出了人类最本质的财富:粮食和鸡鸭等副产品。 接着卖给了其他人,构成整个社会经济模型最基础,也是最坚固的部分。 一旦这个小小的王尔根,这里的经济循环,出现了问题,再强大的帝国,即便拥有着毁灭世界的能力,也会在刹那间轰然倒塌,让人瞠目结舌。 然而原因却可能仅仅是没人卖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