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是江尉氏的满心算计也好,是潜在的生存危机也罢,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要走出去。 卯时伴着日出而起, 亥时随着月落而睡。 她孜孜不倦,夙夜匪懈,将已在心中的成型的句子打破又重构,基于书本,却远超于书本。 没人找她的麻烦,她也甘于这份平静,哪怕明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前奏。 终于,到了考试这一天。 前一日阿娘赶她沐浴更衣,早早歇息,因此今日她的状态极好。 清晨又跑去书房温习了一阵。 临出门的时候,阿娘又塞了一个锦囊给她,千叮咛万嘱咐要随身揣着。 江锦连忙说好。 但江林氏还是不放心,“真的不用我跟着?” 江锦笑着将人往回送,“有青山就够了,再说这只是一个学院的入学考试,孩儿日后可是要给您考状元的。” 江林氏笑得花枝乱颤,“这孩子,一天竟逗弄我,你抓紧去,莫要误了时辰。” 江锦又是连忙答应,她倒退着往外走,冲着江林氏挥手,示意她赶快回了屋子。 青山跟在后面,也是一脸的激动。 江锦嘴角无意识的上扬,明明考试的是她,阿娘和青山竟比她还要紧张。 她收了手抻了个懒腰。 好像,自己也有干劲了。 她们一路走到正门,因着今日江凌也要一同前往,叔叔便安排了两匹马让他们自己骑过去。 平时出门她都是步行的,在大衍朝有舆盖制度,只有官员才能骑马坐车乘轿,妇女出行乘舆轿,一般百姓只能步行。 骑马虽冷,但如今也是沾了叔叔的光。 只是到了门前才发现竟有马车停着。 前面的大马鞍轡与马颌下的缨和鞦皆是黑色,后面的伞为红浮屠顶,青绢表,红绢里。 难道叔叔也要去? 她有一些狐疑,但也没止住脚步。 就见着马车前江凌披着个狐裘大氅端正地站着,瞧见她来了,恭敬的行礼喊了声,“堂哥”。 江锦瞥了一眼他穿的流云缎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有些轻微泛白的直缀。 怎么显得她不重视这场考试呢…… “堂哥今日的状态看样子不错。” “嗯。” 她索性什么也不看了,客套着回话,“你呢,准备的如何?” 江凌抓了下头,“还可以。” “送你的礼物有收到吗?”江锦也是看到江凌身后跟着的小厮才反应过来的。 上次托顾嬷嬷去送,也不知有没有送到,一直没人来回话。 “什么?” 江凌果然愣了一下。 江锦欲再说,就被一道细细的女声打断了。 “锦哥,凌哥抓紧上车,这个时辰该去了。” 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