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总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懵懂神情,偶尔又会显得忧郁深沉。 现在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洛悬,她算是非常理解自己这个一直冷情薄凉的女儿为什么会沦陷得这么深了。 光是一个长相就把她都迷得七荤八素,宁一卿长久跟人家相处下去,哪里把持得住。 “啊,阿姨的意思是洛悬你现在木雕玩得么好,能不能给阿姨也雕刻几个,就按市价的三倍付款,怎么样?” ……持续的懵圈和惊讶,让洛悬慢了好几拍才回答:“钱倒是不说,阿姨想什么?” “不对啊,悬悬啊,你和一卿结婚了,应该叫我妈妈的嘛,”苏嘉宜笑容满面,“不过我相处间不算太长,你不习惯的话,是可以只叫我阿姨的。” “哦,我想个你……有一卿的Q版木雕办,可以吗?”贵妇人一脸愉悦地补充道。 一间,洛悬心里的局促和紧张通通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个念头——宁一卿的妈妈是在追星吗? 好潮啊。 她勉强答应了苏嘉宜,但不敢保证成品,毕竟雕刻别人行,雕刻自己,怎么都有怪里怪气的感觉。 “一卿,现在在睡吗?”苏嘉宜终于收拾好了种粉丝见到漂亮星的激动心情,有了一为人母亲的做派。 “嗯,早上姐……宁一卿起来了牛油果沙拉和燕麦牛奶,中午是鸡蛋羹、紫薯南瓜粥,她近有喜欢吃辣的,就加了一酸辣的豌豆凉粉和千张。晚一她午睡起来,今天的水果是青芒和丑橘。” 闻言,苏嘉宜有一惊讶:“现在都是你给她做饭吗?” “我在学,”洛悬如实地说。 无意多打探人家妻妻之间相处的细节,苏嘉宜微笑着巧妙地说:“一卿是个很注重边界感的孩子,以前她不开心或是受挫的候,都不太喜欢别人的照顾,小到大都独立得很。我这个做妈妈的,有候也很难搞懂她在想什么。” “她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朋友吗?” “如果说朋友的话,一卿是有很多的,同学、同事,有酒局酒宴认识的合作商,小拾意算是和一卿走得比较近的。但说能懂得她,理解她的人,少之又少。” 她记得一心小后很喜欢粘着一卿,整天姐姐长姐姐短,但一卿总是冷冷淡淡的,又因为小学习的东西很多,以常常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空闲间并不多。 收回思绪,苏嘉宜沉静温润的双眼注视洛悬良久:“其实一卿是个温柔的人。总是不动声色地照顾大家,温柔得像是毫无存在感的空气,久而久之,有人怕她,有人敬她,有人讨好她,但就是无人敢爱她。” “也许只是因为他都太过健忘,忘记姐姐她也有过孤独无助的刻,”洛悬自顾自地说,“很多候,旁人看她,都以为她冷不近人情,对她的温柔也战战兢兢。因她认真工作,严于律己,谨言慎行,便下意识她与自己分隔开来,认为她太郑重太庄重,于是除了敬畏和害怕,无人愿意真正关爱她。” 一下说得太多,洛悬微微赧,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表达欲。 苏嘉宜细细咀嚼洛悬的话,沉默不语,再展颜一笑。 “你的确有一别,以往我和他聊天,不管是家人是朋友,他都劝我让一卿自己上找找问题和原因。虽我每次都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但你是第一个这般理解和支持一卿的人,我很兴。” “与其责怪自己,不如消耗他人,”洛悬开玩笑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其实这是姐姐教给我的。” 苏嘉宜再次感到讶:“她会和你开玩笑说这样的话?” “嗯,当不止这些。她教给我的东西很多。” 洛悬的电话响起,显示是宁一卿。 就在同一个家里,午觉睡醒打电话找人,洛悬倏地脸更红了。 好在苏嘉宜摆摆,说自己约了好久没见的小姐妹一起逛街吃下午茶,就不久留了,下次有机会再来。 上楼进入主卧,宁一卿正侧躺着抱着被子,午后光影交错斑驳,真丝薄被轻拢着女人羊脂玉似的肌肤,颇有活色生香之感。 “是妈妈过来了?” 女人浓黑纤长的眼睫半阖,显没睡眠中完全清醒,讲话声音软糯黏糊。 “嗯,刚刚走了,说是约了人喝下午茶,”洛悬轻轻坐在床边,低垂的眉眼温柔如水,“睡够了吗?不再睡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