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用型问他:我? 狸奴让她快点去劝。 流景只好与非寂对视。 片刻之,她说:“狸奴大人,快把盒子打吧。” 狸奴:“……” 大势已去,他愤愤横了流景一眼,不情不愿地将盒子打,盒子上空顿时一暗,映出尘忧憔悴的脸。 “你神志不清些日子,启儿所作所为皆是我教唆的,果自然该我来承担,启儿孝顺,不舍得我受苦,我却不眼睁睁看着他大好的时光一直关小小洞府里,”虽然只是幻象,但尘忧却仿佛看非寂,“求你看我曾照顾你十年的份上,放过他。” 非寂垂着眼眸,周身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对了,我已经割下一半内丹……” 非寂脸色微变,流景心中叹息,知道尘忧这回的招数用对了。 “如今置于传音盒内,你只管拿去,就当我为这段时间做的错事赎罪,”尘忧呼吸有些不畅,静了静继续道,“非寂,你若不解气,我于宫门外跪上十年如何?” 幻象消散,狸奴大怒:“她最一句什么意思?威胁您呢?帝君你可千万不要……” “把内丹给她送回去,撤下对非启的幽禁令。”非寂闭上眼睛。 “帝君……” “帝君让你做什么,你只管做就是。”流景打断狸奴。 狸奴不敢相信地看向她,若非已经确定她和非启并非同党,否则真要问问她为什么帮着非启。 流景无奈,示意他赶紧出去,狸奴心中郁结,干脆甩袖离。 狸奴一走,屋里顿时安静下来,非寂靠床边闭目养神,眉眼间俱是沉静,似乎尘忧以死相逼的事对他并有半点影响。 凝露解了他将近成的情毒,他瞧着比之前的气色好了些,只是身上的寝衣松松散散,仍看出消瘦许多。流景无声弯了弯唇角,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安静地输入清心诀。 非寂眼皮动了一下,却有睁眼:“点灵力都耗本座身上了。” “吃了帝君这么多糕点,多干点活儿不亏。”流景笑道。 非寂撩起眼皮:“不劝本座?” “有什么可劝的,帝君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流景表示理解。 非寂:“有考量。” “就是帝君准备下一盘很大的棋,才故意纵容他们。” 非寂:“……” “……所以是太心善,才不忍看她如此。” 非寂:“并非心善。” 流景无言与他对视。 “怎么不继续?”非寂见她迟迟不语,索性直接问。 流景:“您稍等,我想想编。” 非寂唇角勾起一点弧度:“难怪你总喜欢胡说八道,的确有趣。” “……帝君呐,学点好的吧。”流景叹气。 非寂不语,心情却好了些。 尘忧尊者割了半个内丹的苦肉计很有成效,不仅内丹原路送回,解决了宝贝儿子的困境。大概知道自己这事儿办的不地道,特意叫人送了几十样上阶真品来,其中不乏万年难得一见的珍惜灵药。 “尘忧尊者这是下血本了啊,”流景满院的宝贝里跳来跳去,犹如一只闯瓜地的猹,“都是好东,每一样流落出去,都足够引起三界争抢,想到她这么舍得下本。” 非寂站廊檐下,视线从这些东上一一扫过,转身回去了。 “帝君怎么走了?”流景抱着一个小炼丹炉问。 狸奴露嫌弃:“你以为帝君跟你似的,瞧见点东走不动道?” “这不都挺好的嘛。”流景一脸无辜。 狸奴冷笑一声,扭头屋了。 自从她前天帮着他劝非寂,他就又恢复成以前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状态,流景早就习惯了,淡定一堆乱七八糟的宝贝里逛了几圈,然趁周围守卫不防备,飞快抓了一把灵药藏乾坤袋里,又拿了一个小小的子母追踪法器。 这么容易得手?流景沉思片刻,又拿了几个。 “帝君,我来服侍您了~”流景偷了灵药心情大好,一路小跑回了大殿,却发现里空空如。 回寝房了?流景疑惑地摸了摸鼻子,又去楼上找了一遍,结果看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