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羞又恼,羞自己安个镜子就做那种梦,恼燕云到现在了还在演,使得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恢复到了哪一步。 终林凤鸣冷着脸道:“没有。” 言罢拿牙缸洗漱了。 燕云见状非但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似乎窥探到了什么事。 云英和燕九州都有班上,只有云燕是个闲人,正开着车在医院门口等他们俩。 到两人出后她把墨镜往头顶一推,一时间有点分不清这两人到底谁才是住院的那个。 燕云拎着东大步流星,林凤鸣跟着后面不知何有些迟疑。 二人上车后云燕笑道:“两位先生,先吃饭还是先民政局啊?” “吃饭。”按理说高或者大学时的燕云根本不该知道他结了婚又离婚的事,但他此刻索性也不演了,直接了当道,“民政局明天才上班。” 林凤鸣闻言呼吸一滞,坐在燕云身旁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半晌也没想清楚该怎么开口,告诉对方他们暂时复不了婚。 正当林凤鸣轻轻咬着下唇纠结时,燕云相当自然地搂上了他的腰,他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震,耳根瞬间就热了。 云燕倒车镜到了这一幕,忍不住调笑道:“哎哟,一觉醒娶到白月光什么感觉啊?” “很惊喜。”燕云搂着怀人不着痕迹地把刚刚的话圆上,“不过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民政局干什么?” 云燕一愣,陡然意识到说漏嘴了,她完全没出燕云是演的,故而连忙打哈哈道:“我开个玩笑嘛。” 燕云垂眸着怀一动都不敢动的人:“这样啊......我还以又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一个“又”字把话里有话发挥到了极致,林凤鸣闻言睫毛都是颤抖的,半句话都不敢说,满脑子都是那一屋的镜子。 燕云见状却开口道:“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林凤鸣此刻简直是有求必应,闻言顿了一下后轻轻抬右手翻了过。 他自己都不愿意上面狰狞的疤痕,燕云却握着他的手腕低头细了良久,终道:“疼吗?” 林凤鸣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身体却骤然僵在了原地——那人却轻轻摩挲了他的伤疤。 刚刚愈合的伤口才长出了一点新肉,正是又痒又麻的时候。 此刻被人这么狭昵地一揉,林凤鸣几乎头皮都在发麻,他下意识想抽手,却被人按着腰肢轻声道:“别动。” 于是他就真的不敢动了。 此刻的燕云对他说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装的人五人六的,林凤鸣却生怕自己哪句话说不对就点燃这颗炸弹,只能堪称顺地压抑着本能,颤抖着摊开手任人摩挲那条疤痕。 云燕只当燕云在担林凤鸣的伤口,她压根就不知道事情背后藏着什么,见状非常贴地安静了下,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俩。 午饭三人随便在外面吃了点什么,菜称不上健康,甚至还很油腻,好在进入演艺圈之前的燕云吃饭还没那么挑嘴。 此刻的他倒是把当时自己的状态演绎得淋漓尽致,连云燕都忍不住感叹:“真是好久没见你小子这么纯情的样子了。” 燕云闻言挑了挑眉:“怎么,我结婚之后不纯情吗?” 云燕叼着黄瓜条道:“呵呵。” “如果用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盯着老婆叫纯情的话,”云燕托着下巴道,“那你确还算纯情。” “这样啊。”燕云若有所道,“那我还真不是东。” 云燕挑了挑眉向林凤鸣:“嫂子,这可是他自己说的,赶紧录下当证据啊。” 然而平常抓住机会就对燕云冷嘲热讽的林凤鸣此刻却没了声响,云燕不解地了他三秒,却发现他轻轻抿着下唇,身体似乎还有点抖......难道是她错了? 云燕忍不住关切道:“嫂子,怎么了?饭菜不合口?” 林凤鸣咬着牙把某人摸到他大腿上的手硬生生拽了下,面上则轻声道:“没什么......确挺纯情的。” 说到“纯情”二字他忍不住加了重音。 奈何影帝的演技和脸皮厚度都是一等一的,闻言挑了挑眉:“那你喜欢纯情的还是喜欢凶的?” 林凤鸣警告似的了他一眼,没说话,燕云见状勾了勾嘴角。 云燕完全不知道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这种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他们吃完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