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南部战场与巴蜀连城一条线。 “关羽的目的是天子,刘备自知蜀中孤弱,只有掌握了天子,才有了与孤争天下的资本,枯水期若不击退关羽,夺回襄阳,那涨水期水战打响,贼兵三路齐进,将是我大魏之噩梦,到那时候许都甚危啊……孤…孤奉天子以令诸侯这么多年,他们终于明白过来眼红了!” 就在这时。 “报…”一名斥候狂奔进入营帐,斥候跪下,“禀丞相,洛阳附近、许都附近、南阳…均有多地暴动,似是受到关羽感召,正在进攻县城,要响应荆州军!” 曹操缓缓坐下,“好个关羽,好个汉寿亭侯,一个诈死赚了孤三万多兵士,赚了孤一座襄阳城!如今更是要凭着此战之威,釜底抽薪,断我大魏的后路!” 曹真一下子着急了,“中原不能乱哪,这些叛军也需要去平定,而症结是在襄樊战场,诚如丞相所言,我军必须在枯水期打回来,只有这样才能重振士气,重振大魏的威慑,压制住那些宵小叛军的嚣张气焰!” 这话脱口… 曹操放眼一看,所有文武忧心忡忡,唯独曹植与司马懿,两人显得既不焦急,也不忧虑… 曹操发觉,他俩必定是有话要说,当即,曹操挥挥手,“孤要再想想,诸位都先退下,晚上时,孤会再击鼓,定下决断!” 众人虽然心急,但如今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哪怕再十万火急,也的确不敢草率拿出决定,众人只能一躬身,退了下去。 曹操则说:“子健、仲达,你二人留下!” 曹植与司马懿拱手,“喏!” 不多时,众人退去,整个大堂只剩下了曹操与曹植、司马懿三人。 大帐内,曹植肃立,司马懿却是愁眉不展。 曹操问道:“子健与仲达看来都是有话要说呀…” “是!” 曹植回的坚决,司马懿的语气中带着些别样的闪躲。 倒是他们的坦诚,让曹操有些赞赏,曹操笑:“你们是要单独向孤说呢?还是在这里一起向孤说。” “孩儿想单独禀报…”曹植拱手。 司马懿识趣道:“那臣到外面候着…” 说着话,司马懿徐徐退出,曹操关爱的看着这个最疼惜的儿子,“子健,现在可以说了吧!” 曹植直起身来,在这种气氛下,他能感受出来,如果他能替父亲解决如今的困局,那他距离世子,距离他的甄姐姐一定会更近一步…不,是更近许多步! ——『为了甄姐姐!』 心念于此,曹植心头的勇气激荡而出。 他望向父亲曹操的目光坚定而自信:“父亲,如今的局势已经发生变换了,一连几个月,一连几场战役,那对关家父子展现出的能量已经超乎想想!如今,能击退这对关家父子的方式,只有一个…那便是与东吴联手,夹击这对关家父子!以东吴抄荆州后路,则如今困局可解…” 曹操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的望着曹植,“孙刘联盟已有八年之久?东吴又岂会为孤出兵?” 曹植分析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昔日孙刘联盟的原因,是在于父亲大军压境,可今时不同往日,那关家父子…不…准确的说,是那关家四郎关麟,他展现出了不亚于当年父亲大军压境时的压迫感…” “试想一下,面对父亲的雄兵,这关麟诡计、全新的军械尤能层出不穷,又是连弩、偏厢车,又是镜铠,又是燃烧罐,如今又是复制出当年的秦弩,一个时辰射杀三万五千魏军兵士!更是制成那能凿穿城墙的巨大床弩…” 说到这儿,曹植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此可怕的关麟,难道只是对父亲是威胁么?他…他对东吴就不是威胁么?父亲十万大军可以一夕间因为他关麟的诡计、军械悉数泯灭,东吴又有几个十万大军呢?所以…孩儿觉得,如今东吴的孙权畏惧父亲,可他的心中势必已经悄悄然的开始畏惧那关麟了!” 曹植的思路很清晰,曹魏对关麟,连战连败,那一旦未来没有曹魏了,东吴对关麟就能有好果子么? 这个曹魏与东吴最大的威胁已经出现了! 曹植的声音还在继续,声调抬高。 “若是这时候,父亲邀孙权共讨这对关家父子,让其趁虚而蹈他们的后路,若是能破了江陵,那补给已断,襄阳城就成了一座孤城,樊城之危立解…若如此,事成之后,父亲许诺将荆州封给孙权,许割江南、淮南之地,又有何不可?至少…孙权带给父亲的威胁,远比不上那关家父子威胁的一成!” 闻言,曹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不怪子健能想到这一步… 那关家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