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廷杖、下诏狱待罪了。 别的不说,只“结党”一条罪名,就可以让这帮人闭嘴。 可是他知道,却不能让隆庆皇帝这么做,那会让他失去民心。 而此时,些话,终于抬头看着隆庆皇帝道:“陛下,高阁老他他病的很重。” 听到陈矩说出这话,隆庆皇帝脸上现出难过的神情,道:“请御医为先生诊治吧。 另外,你以后每日三次向朕禀报高先生病情,不得有误。” 要是以往,陈矩会非常高兴得到这样的差事儿,因为这代表他每天至少可以三次和皇帝说话。 对于內侍来说,和皇帝接触越多,机会自然也更多。 可是,对于接下高拱这摊子事儿,陈矩却是很想说出拒绝的话。 因为,那是在欺君。 尽管陈矩知道高拱在隆庆皇帝心目中地位不一般,可这次算是真的看透了。 徐阶、李春芳称病,隆庆皇帝也请御医诊治,可也只是过问了一次就完了,此时怕是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而高拱称病,隆庆皇帝不仅连续两日派內侍和御医前往探视、诊治,还要他专门负责此时,定时向他报告,待遇天差地别。 想要说出实情,可是陈矩也不敢。 他不笨,知道当下的情形,高拱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隆庆皇帝不是傻,即便是他一时没有想到,可是只要过上两日,想来也该回过味来了。 到时候知道高拱的心迹,想来也会做出决断。 至于陈矩是否担心隆庆皇帝事后追究他欺君之罪,这倒是不用害怕,因为他知道隆庆皇帝是个讲道理的人。 皇帝讲道理,很少见,可隆庆就是这样的,他能体谅臣下的难处,所以有的时候他宁愿委屈自己。 这些,都是裕王府经历造成的影响。 “明日你去高先生府邸,顺便带两盘珠宝去,你下去准备吧。” 隆庆皇帝看着陈矩退出大殿,脸上一丝伤心之情显露出来。 “李芳。” “在。” “李春芳还是不愿意出府办差吗?” 李芳站在隆庆皇帝面前低下头,低声道:“李阁老这几日头疼里还,时不时会头晕目眩,太医院诊治后认为要静养一段时日。” “倒是和徐阶的病状差不多。” 说道这里,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捏紧,随即又松开。 “你们下去吧,朕要静静。” 殿里內侍鱼贯而出,只留下隆庆皇帝一个人坐在御座上。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高拱和徐阶有隙,实际上在先帝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只是那时候或许有所顾忌,所以并不明显。 之后,高拱和府中将官明显疏远,隆庆皇帝都能感觉到殷士谵、魏广德等人似乎都对高拱不喜,只不过被他隐藏下来。 自己登基为帝,本以为他们会同舟共济,好好帮助他治理江山,可是没想到半年不到,竟然会闹成现在的样子。 魏广德递进来的条子,他明白,魏广德是不打算全力保高拱,至于那些看似合理的理由,其实在皇帝面前算的了什么。 真心实意要做,随便找点理由,赞赞高拱的好,自己这里一批,意思就传达出去了。 可是没有,魏广德并没有这么做。 召见陈以勤,情况也是类似。 想到这里,隆庆皇帝不由得闭上眼睛。 第二日,高拱不出意料再次上奏,称病请辞,和徐阶当初理由一致。 似乎已经有些不耐,或者担心隆庆皇帝因此迁怒他人,高拱开始连续上奏请辞。 终于,隆庆皇帝意识到不可挽留,终于在五月二十三日高拱上奏辞呈上批红,前前后后所上辞呈凡十二道。 (本章完) .yetianlian.。.yetianl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