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领导已经按照您父亲的意思,买好日期最近的一班火车票,就在两天后。”
脑海想法沸腾,胡致远简直不要太狗腿。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擦!”
连带桌上的搪瓷缸子都被打翻了,茶水洒了半身。
……
傅璟佑侃侃而谈,或深邃,或忧郁,或明朗的俊脸在眼前浮现。
听这一声“叔”,胡致远仿佛认清某种局势,连带对贺宏进的态度也殷勤起来。
陆淼看完外面这封,蹙着眉头又拆了里面的那封。
“贺队长,你赶紧把信给陆同志,让陆同志看看吧!”
陈桂芬面色恢复平常,笑着解释:
“来时路上我已经问过了,陆知青在家的时候有个小名,就是叫小宝,陆小宝,和信上正好能对上。”
贺宏进依言把信交给陆淼。
陆淼颔首,沉下一颗心,转身就走。
那时候受了委屈,是很想逃离这个让她丢脸的地方来着,可当机会摆在眼前,陆淼一颗心倏忽悬起,忽然又犹豫起来。
震惊褪去,胡致远不由得一阵心惊。
那天还好没有跟人用强!
如今弯弯绕绕,又是首都来的信件,又是县里领导直线安排他过来接人,桩桩件件都在指示陆淼的身份不一样。
他只当陆淼是个单纯娇纵、娇气的丫头,眼下见胡致远一口一个“您”,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
短暂的瞬间,贺宏进忽然意识到,这个整日被他呵斥的小女娃,来头有多么地不一般。
就这种如此悬殊之大的身份,他家的小子,还把主意打到人家身上去了……
听陆淼决定要走,贺宏进首先是心口一松,可紧接着,心头就像压上了千斤的大石头,沉甸甸的,莫名又开始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