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面色肃然地盯向石大兴,严声警告:“你不说实话,这尸我可不收了!”
这石大兴一听到她不收尸了,急了:“可千万别!”
秦荌荌见他犹豫半天,才吞吞吐吐:“我,我,我真不知道我婆娘怎么死的!”
石大兴声音越说越小,缩着脑袋似只鹌鹑:“我只知道贵人特意交代我,头七必须收尸,如果今天收不了尸,别说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了,现在我有的都会被反噬得干干净净。”
秦荌荌瞳色瞬间
冷了下去。
她的声音犹如切冰碎玉:“头七必须收尸?你这贵人,似是很笃定你夫人会出事?”
秦荌荌的反问令石大兴无法回答,他支支吾吾地,半天答不出一句。
一旁的温承隽睨着手足无措的石大兴,唇角浮上抹冷笑:“怕是这贵人在做媒的当天就告知他,他老婆会死在新婚夜。”
秦荌荌惊诧,那这不是一场蓄意而为的谋杀吗?!
秦荌荌没想到,此次收尸竟还能发现这样歹毒的算计。
她那如冰雪般凛冽的目光骇得石大兴嘴皮都直哆嗦,不敢再吭声。
“死在新婚夜是喜丧。”温承隽寒声揭开了石大兴暗藏于心底的秘密:“所以,那个所谓的贵人才要求你在第七天必须收尸,这样就能保你大富大贵。”
石大兴翕动着嘴唇,却是一直没有出声否认温承隽的话。
这反应无疑是承认了温承隽的话。
秦荌荌重重地抿了抿唇,走近女尸,微垂着眼帘里蕴了满目的同情。
随即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伸出手,将手掌轻轻地贴在了尸体上。
登时,秦荌荌的脑海里便闪过了死者所经历的那些让人胆寒的过往。
在新婚夜让死者死于非命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石大兴以及石大兴的双胞胎兄弟,石小荣。
二人醉醺醺地闯入了婚房。
石小荣将拼命挣扎的死者拖下了床,扒开了衣服,石大兴便恶狠狠地咬到了死者的身上。
石大兴生生地从死者身上咬了一块肉,像是吃到饕餮盛宴一般,他的脸上布满了满足。
死者想要呼救,却不知为何无法出声。
就这样被二人一口一口地活生生地分食了。
秦荌荌将微微颤抖的手从
尸体上挪开,深深地一个吐气后,平稳了自己的情绪。
她本以为,石大兴的算计已经很阴毒了,可没想到,他竟还伙同兄弟、生生咬死了这个可怜的女孩。
她现在已知道了女尸死因,可不能直接说。
她微一思忖,定神看向温承隽,出声提示:“你要不要看看,这伤口咬痕很奇怪,我觉得……像人咬的一样。”
她话音刚落,便见温承隽面色一顿,大步经过她,蹲在那女尸身旁蹙眉观察。
半分钟后,温承隽蓦地扭头,凛然眸光狠狠剜向石大兴。
见状,秦荌荌淡漠垂下眼睫。
看来,他已经知道这女尸是被人咬死的了。
接下来,她得引导对方发现凶手正是石大兴和他的双胞胎弟弟。
正当秦荌荌琢磨着该如何引导时。
温承隽出声了,他冷峻嗓音听得人心生畏惧:“你老婆阳寿未尽,命不该绝,现在却死于非命,事出蹊跷。”
秦荌荌思绪顿停,视线专注地凝向正在分析中的温承隽。
好奇他能否分析出石大兴和他弟弟就是凶手。
温承隽斥满寒冽的墨眸直盯着石大兴,声音依旧冷峭:“而你张口闭口都是收尸,至于你老婆的死因,你一点不在意,如今看来,很难不让我怀疑是你杀了你老婆,嫁祸给野兽。”
“这上面的咬痕。”温承隽蔑然:“是你弄的吧?!”
石大兴牙齿打战,连连摆手极力否认,“苍天,这怎么会是我弄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婆娘是怎么死的!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真的!我,我真的是无辜的!”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温承隽耐心告罄,眸色骤然阴沉:“今夜,招魂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