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谕听后,轻叹了一声,“倒是他的风格,只是,咱们前期也不能输的太难看啊。你瞧瞧,咱县学进入决赛的都没几人,丢不丢脸?”
苏熠缩了一下脖子,“先生,我进了决赛的。”
“光你一个人有啥意思!”蔡教谕朝四周看了看,低声问道:“崔昀白桦那俩人呢?”
“你还指望白桦啊,他棋艺都没我好。”苏熠才说完,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白桦听见了。
“苏熠,我真没想到你背后竟是个小人!”白桦说着,折扇就敲在了他的头上。
苏熠揉了一下头,不满的瞪着他,“我说的是实话!”
“你……”白桦磨牙,“我棋艺确实不太好,但我书画还不错。”
“那要看跟谁比。”苏熠暗自叹了口气,元善兄就是太低调了,才让白桦那么自信的。
蔡教谕轻咳了一声,“白桦,崔昀呢,他参加棋艺比试了吗?”
“没,他和元善一样,等着最后一天挑战前三名呢。”白桦有点牙疼了。
这些个变态,一个个都等最后一天,这是要逼疯前三名啊。
“这样不行啊,要是其他县学学子也这样想,那最后一天岂不是杀疯了。”蔡教谕捋着胡子。
“这样不行吗?”苏熠问出了他的疑惑。
蔡教谕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自然可以,但时间估计不够,届时就很可能会出现名次并列的情况。”
“这可不行。”苏熠直言,“元善兄说了,他是要拿第一的,因为奖金丰厚。”
蔡教谕嘴角抽了一下,“元善媳妇不是大夫吗?他竟还缺钱?”
“那倒是不缺了,就是他喜欢赚钱。”苏熠没敢直说是古月兰财迷,导致方元善也喜欢上了赚钱。
“先生,不跟您说了,我去把这个事情告诉元善兄。”苏熠说完,拔腿就跑。
休息室里,方元善正闭目养神。
苏熠冲进来的时候,就使劲摇了摇他的胳膊,“元善兄,大消息。”
方元善晃了一下身子,收回自己的手,“别摇了,好好说话。”
“蔡教谕说,最后一天的挑战或许会很多人,到时候时间不够,就可能出现名次并列的情况。”苏熠解释。
方元善听后,蹙起了眉头,“意思是,奖金有可能会被平分?”
“这个说不准。”苏熠看着他,“那你要提前参赛吗?”
“那就提前参赛吧。”方元善起身往外走,“棋艺比试你进入决赛了?”
“进了。”苏熠跟在他身后,“元善兄,我们要是在决赛碰面的话,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你就不能自己争气一点?”方元善打趣他。
苏熠咧嘴一笑,“我要是争气了,你的奖金可就没有了。”
“棋艺这一块没了,不是还有其他项目吗?”方元善笑着,已经走到了棋艺的比试场地。
他看了看,先从最难的残局开始解,解了十盘残局后,就被评委赶走了。
“行了行了,你进入决赛了,别在这里妨碍其他人比试。”评委最是讨厌这种厉害的学子,一点都不知道体谅普通学子的心情。
瞧瞧,方才还热闹的比试现场,现在直接都寂静无声了。
站在二楼观景台上的蔡教谕看到了这一幕,乐呵呵的跟一旁的老友道:“看到没,那就是我们县学排名第一的优秀学子。”
“瞧着不错,过了乡试就让他府学念书吧。”
蔡教谕听了这话直接冷哼一声,“又来挖我的墙角。”
“这你可冤枉我了。过了乡试的举子,本就要进府学继续学习的。”
“也有不进学府的!”蔡教谕终于体会了一把梁先生的心酸和无奈。
当初他去四宝镇书院挑学子的时候,梁先生是高兴又气闷。
那会儿他还劝梁先生要心胸开阔,毕竟好苗子能去更好的地方学习,他们该高兴。
如今轮到他了,才知道其中的不舍和心酸。
第二天比书画,现场随机抽题,难度有些难,考的不仅是学子的作画技巧,还有书法功底。
因为参赛的人过多,评比要第二天公布。
韦甘作为同知,被知府大人派去做了评委。
当天下午,当他看到方元善的书画作品时,眉宇皱了起来。
这小子的确有读书的天赋,可惜,遇到了他就别想拿什么名次了。
师兄,你可别怪我打压你的养子,当年要不是你冥王不灵,何至于死于非命呢。
想到此,韦甘把方元善的画作一卷,带出了府衙。
回到家中,他直接去了大儿子韦世康的书房,“你看看这幅画作,可否完全复制下来?”
韦世康展开画作一看,眼中带着一丝赞叹与欣赏,“爹,这是谁的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