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个七阶以上的强者来观察这双眼睛就会发现。
它的恐怖不在于外表看起来有多么的血腥，而是其中破碎的神识散发出的能量令人恐惧。
上官忆年体内所积蓄的仙气全部爆发开来，努力抵挡着那双眼睛有意无意的侵蚀。
即使是这样，他的心中仍然是一片混乱。
“呃……”
少女愣神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我说过了，会吓到别人的。”
上官忆年这才好受了一些，原地瘫倒下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能给我吓成这个样子，绝对不只是因为血腥。
“说实话，我不知道……”
少女晃了晃脑袋，转头看向山下。
纵使她的眼睛没有睁开，上官忆年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如临深渊般的感觉。
“但是，好像有人飞上来了。”
“……”
能够飞行，也就是那些修仙者了。
每次自己稍微有些起色的时候，他们总会出现捣乱，就像老鼠总是被猫抓一样。
老鼠？不都是狡猾，邪恶的象征吗？
上官忆年从来不会就着刻板印象来评价动物。
老鼠的行为，在它自己看来是正确的，是利于生存的，这就够了。
反而人们眼中正义的猫，在它看来就是成功路上的阻碍，是需要铲除的。
立场不同而已，何来是非？
以前这种情况，基本都是上官忆年吃亏。
但现在不一样了，老鼠的位置加上了一头同立场的老虎，它不用东躲西藏了。
“你在想什么？”
眼看着底下的那些人越来越近，少女没有一丝慌张，至少从她看来，这些人毫无威胁。
但是上官忆年不一样啊。
“啊？”
感受到几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靠近，上官忆年猛然惊醒。
有了仙气在体内，他已经相当于一个普通的零阶修仙者了。
“二阶？”
上官忆年试着感受了一下。
“？”
一个问号顺着这条沟通途径传了回来。
“你怎么知道？”
“草。”
他忘记了一件事，低阶探查高阶是会被反向追踪的。
“那个，你应该有把握打赢他们吧？”
少女抬起右手，一颗红色的能量球在手中开始凝聚，强大的能量向外扩散。
这是真神了啊。
上官忆年心中想着，他见过的那些修仙者没有一个能这样随意便凝聚出如此力量的。
但是……
“呼——”
一阵风吹过。
少女手中的能量球应声破碎。
“呃……”
转过头来，少女满脸无辜的看着上官忆年。
“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
“啊？”
闹着玩呢？
这么强大的能量说没就没？
我看你是想重新学一遍能量守恒是吧？
现在，老虎也变成了老鼠，还能怎么办，跑呗。
“打不过就赶紧跑啊！”
山下的气息似乎停住了，没有继续上升。
此刻，他们心中也是很纠结。
刚刚那股气息让他们的灵魂都为之颤抖，似乎就是针对他们来的。
但是一瞬间又消失了，这……
四大家族的人没人敢动，这种时候，谁先动就是先送死。
洛三清压低声音道。
“上不上？”
王言书立即答道。
“上，必须上。”
“对，必须上。”
剩下两人也是纷纷表态。
“行，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上。”
“三~”
“二~”
“一！”
“欸？你们什么意思？”
洛三清看着后面一动不动的方阵，假装愤怒。
他自己的那点心思他自己会不知道？
无非就是想让那些人探探路罢了。
反正死的不是我的人就行。
能够在这里领兵的，哪个不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谁会直接莽？
“呵呵，和你一个意思。”
卢东升冷冷一笑。
卢家和洛家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两人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
山顶上。
两人径直跑出数百米。
少女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