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薏却因为他的话,思绪不可控制地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
两家父母坐在一起,宛如一家人一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要几个孩子,孩子取什么名,孩子应该怎么教,个个脸上都洋溢着高兴,仿佛孩子已经生出来了。
唯独她。
她作为当事人,却没有参与其中,反而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他们,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沈母时刻拿捏着商人的气质,亲切地拉着盛母的胳膊,跟盛母说,只要能怀孩子,让沈薏做什么都行,喝药,试管,只要能帮助备孕,让盛母大胆培养。
这也叫商量吗?不过是一群人赶着她这只鸭子,急匆匆地上架,甚至不问问这只被强迫的鸭子到底愿不愿意。
其实她原本不排斥生孩子。
她是独生子女,父母的冷落让她更加孤单,她想要一个小孩,至少能陪伴她,暂时给她一点点安慰。
但双方父母逼生的态度让她心力交瘁,且盛思谦总是以事业为先,不管心里还是眼里,都没有把他们这个家放在眼里。
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是她心里的坎,直到现在盛思谦都一无所知。
或许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甚至会反过来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