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手段呢。
比如说火药厂大爆炸,我不跟你说,你能想得到火药厂大爆炸也能弄死皇子吗?”
阮竹一脸诚恳地回道:“皇爷说的是,别的奴婢都听明白了,只是这火药厂爆炸,如何能弄死皇子呢?”
朱祁钰叹了口气,跟阮竹讲小型核弹级别的天启大爆炸,就算自己肯讲,他也理解不了,只能换了个说法:
“比如某天世子的车马经过王恭厂旁边的街道,正好此时,王恭厂里堆放的火药被点燃,发生了大爆炸,你猜世子会不会被炸死呢?”
阮竹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朱祁钰最终总结道:“就算当了皇帝,也是很脆弱的,有时候看上去不起眼的人,可能是厨子,也可能是马夫,也可能是侍女,只要出现了时机,一个两个的就足够弄死皇帝了。
弄死皇帝,根本就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明天召集小朝会吧,马上要会试了,我跟大臣们谈谈。”
讲完居安思危,朱祁钰回到家中,泡了个温泉,也不管天还大亮,就上床要睡觉了。
几位爱妃凑上来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朱祁钰叹口气:“敌暗我明,看不到敌人在哪里,这才是最累的。唉,不说这些了,今年会试我要出三道策论题。
一个是论永乐、洪熙、宣德、正统、景泰五朝军政得失。
一个是论秦、汉、唐、宋内政外交战略对国祚的影响。
最后一个,论大明应如何处理与外藩的关系。
我给他们出了三个非常宽泛的问题,让他们尽情发挥吧。
我想一般二般的人,应该没办法提前猜到我要出什么题吧。”
林香玉笑道:“这些举人们也真难,寒窗苦读数十载,好容易将圣贤书倒背如流,结果碰到了大明最荒唐的皇帝,每次会试都要出这些刁钻古怪的难题。”
“我也不是真的要让他们个个都跟贾谊似的,出这些题目,主要还是为了让他们表表忠心,选定立场。
那些忠于怡王的,还有认同宣庙治国方略的,就趁早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
现在的官员,尤其是地方上,九成九都沉迷于宣德盛世,天知道他们心里得有多恨我。
宣庙既不打仗,也不整顿吏治,更不搞改革,地方官员可以踏踏实实作威作福,宣德朝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美好的盛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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