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哈欠,小声道:“这课是真没意思啊。”
萧晚细眉展了展,无奈一笑:“确实无趣。”
她本身不是什么二次元狂热分子,也对这个日语没什么大兴趣,当初高考填志愿时,不过是为了气萧烨。
萧晚填了他即便复读再努力也考不上的学校,却选了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语言专业,这还是萧烨最讨厌的语种。
至于为什么这么讨厌,萧晚归结于他初高中时抗日神剧看多了,以及经常浏览些思想偏激的网络言论,包括却不限于日本文化,继而以偏概全地否认一切。
面对他的恼怒,萧晚理所当然,语气平和地表达了自己朴实的想法。
“对呀,就想让你不高兴。”
之后,兄妹二人的关系垂直降至冰点。
杨榆又觉着无聊了,打开地铁跑酷游戏,开始躲障碍物刷金币。
课间没休息,而是变成到点顺延至提前五分钟下课。
走廊来往的学生有些多,她们刚出去,就发觉教室门外引起了一场小型的交通堵塞。
有持信捧花的,拎小零食的,堵得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个一回事。
她们两人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啧啧啧,这是撩动了多少纯情男大的心啊。”杨榆被她揪着走时,还不忘揶揄。
“你好,请问萧晚学姐在不在?”
被问到的是该班班长,他往教室里扫了一眼,回头道:“不在,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那学长......”男生有些腼腆,但目光又很执着,“你知道学姐她一般会在哪里吗?”
“如果不待在寝室的话,大概率应该是会去图书馆。”
“谢谢学长。”
“没事。”
这一套话术不知道说了百八十遍了,也亏得他每次都这么有耐心。
老楼旁的玫瑰田,书塔下的粉丁香,湖畔的金银忍冬,南院子里摆着数不清的素描油画,远山淡影,长日留痕,落日余晖浸染了半边紫墙逸夫楼。
校园内充满了行色匆匆的身影,从教室到宿舍楼只有十几分钟的步行距离,但没几人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
萧晚见她还是一脸疑相,只说:“其实我长得并没有多出挑。”
“况且妆前妆后是有差别的。”
杨榆不服气,一步跨到她面前,两手搭在对方双肩上,凝神仔细看——
这是张不带粉妆的脸,面庞素净秀气,眉微黛,唇微红,五官不算完美而精致,凑齐一起却显得别样出尘,眉唇一染笑,又立刻让人联想到天使坠入人间,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看着差别不大呀。”
“那是因为你对我有滤镜。”萧晚扶开她手臂,继续向前。
杨榆蹦跳着跟过去,随口一道:“不说这个啦,晚晚,周六有兴趣参加我们百团招新活动不?”
“周六呀——有事儿。”萧晚忍不住笑。
杨榆一整个无语地看她,心道,你还能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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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下了雨,地面潮哒哒的。
北纪西区操场上,正在搭帐篷摆场地,以塑胶跑道内的草地为中心,向外扩展围成个蛮大的圈,摊位星罗棋布。
各社团的据点都贴满了标语,装饰了飞扬的气球,部分成员穿上呆萌的吉祥物服装手持小礼品,一派欣欣向荣、青春活力景象。
在十点正式启动仪式后还会有很多演出:风雷街舞、武术说唱、吉他古琴、cosplay等。
陆秋槐来得偏早些,他刚到时,场地才刚建起,零零散散有几个看热闹的新生。
今天上午看天气说仍是有雨,活动怕是没法持续太久。
他目的性很强,绕了半大个场地,最终在摄影协会前停下脚步。
一张大方桌上摆满了相机和镜头,器材算不上顶尖高端,却类型多样,而且有不少怀旧设备,大多是以往几届社团里的前辈们存留下来的。
加上旁边各种支架反光板折叠梯折叠椅,这一片区域少说值个几十来万,对以兴趣爱好为主要目的的大学生群体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一眼看过去,倒像是个拍卖会。
桌子边上就一个男生,埋头刷手机,抬眼一看有生面孔,手里立即飘起张纸,开始吆喝:“同学,有兴趣来我们摄影社吗?进来填个表怎么样?”
“好啊。”陆秋槐顾盼四周,接着走进棚子找位子坐下,接过纸张拿起笔,“这就......就直接填了是吗?”他瞅着其他社团似乎都要先表演个才艺再择优录取。
“对,我们社团不像其他,没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见人就收,招够人就打道回府。”贺礼炎现在就想立马招够指标,然后上床睡他的回笼觉。
“很朴素。”陆秋槐三两下就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