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出一口血来，“呃……”
内脏似乎被挤压产生了变形，巨大的痛苦席卷全身，思考的能力一下子被掐断了，
也是，差这么多，战斗根本是毫无悬念的。
巴特勒撑着断剑，勉强站了起来，眼中滑过一丝难以置信，居然还醒着，一般人遭受这种痛苦早就晕过去了……
他的忍痛能力极强，或许是习惯了，可现在他也有些累了，眼皮很沉，即使他知道，闭眼等同于死亡。
死亡……这个词好像一直笼罩着他，他并不害怕，一点也不。
阿诺的眼眸越来越黯淡了，
他这样的怪物是要下地狱的，因为他杀了人，因为他对生命没有同情，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可笑的是，他第一次杀人不是因为他杀了人而呕吐，而是被自己恶心到呕吐，可他如果不动手，死的就会是他，这样苟活于世，到底是为了什么？
怪物……
这样的谩骂声回响在他整个脑海。
天赋所带来的灾难不断灼烧着他，作用于他，作用于他身边的人，这就是代价，即使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也回不去，那些记忆中为数不多美好的回忆，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少年眼睛空洞无神，缓缓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扬，流出一抹笑意，
这样，结束了。
“——阿诺！！！”
是女孩儿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哭着，又笑着。
少年稳稳地接住了扑到他怀里来的她，这样的场景梦里就已经有很多次了，无论多少次，在梦中她永远是那样美好的模样。
但他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下一刻，
梦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