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回想先前一段时间中发生的一切,“你当时得多难受,还要打起精神笑着哄我?怎么会这样啊……”
若说对父母的亏欠是与生俱来的,要用一生去偿还。那这种忽然出现的,毫无关系之人的绝对好意,就像是猛给人一拳,最能让人崩溃。
“你这不是瞎说吗?”
萧秉安腿上那根木桩已经被套上绳子,有人反复尝试将其抬起,于是木棍就在他腿上一遍遍落下。
他知道,但只觉得像大量针一起往里扎,还不如起初那么痛。
所以他还能笑出来,顶着苍白的脸和一额头冷汗笑,“若不是你,我怎么完成我的旷世巨作?”
“哥没怪你,放心,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回头可以来帮我干活,那我绝对欢迎。”
红缨听得好气又好笑,哭还哭着,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
在他们调整情绪的时候,林锦云正在和人调整木桩子。
她刚刚发现脚边似乎有东西颤动,不管是不是雪层不稳定引发的,都有可能面临第二次雪崩——这东西本身也是摞着几次一起出现的。
“萧秉文,动作快些。”
听着那声催促,萧秉文应声,将第三个绳索也套上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