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薄薄敷上一层,瞬间,那摊贩就觉得痛感逐渐消失,只剩下清透的冰凉。
他又觉得神奇,又觉得感激,话还没来的说上几句,人已经准备跪下磕头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居然真的帮他争取到了延缓交摊位费的机会,他可以再苟延残喘几天,看能不能凑上这笔钱。
林锦云听着他那些细碎的念叨,越听越觉得奇怪。
“这位大哥,能不能仔细跟我们说说,你卖果子,为何会交不起摊位费,又为何过得……如此难堪。”
哪怕是在县城,成色好的水果也能说是稀罕物,手头余钱不愁的人才会偶尔买上一些。
那大哥叹气连连,越想越难看。
“我能卖果子是因为家中运气不错,有块肥田,但产量并不高,一年到头就盼着那点钱呢。以往日子虽然过得难堪,靠着这份钱,总不至于让家里人饿肚子。”
“近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半年前吧,县城里忽然增设各种各样的费用,连摊位费都比之前贵上快两倍。”
如果不是真的满腔委屈无处诉说,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在街头一边清楚一边抹泪,“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哪来那么多钱交给大老爷,这么下去,真快活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