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何尝不沉重?
可这事他左右不了,改变不了,只能接受。
颜少卿调整了心情,道:“她也放了。”
辛槐顿时眼睛一亮,问道:“回到溪来身边了吗?”
颜少卿点了点头:“回了。我还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回容州。这京城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辛槐这才放了心:“那他们走了吗?”
颜少卿摇头:“溪来答应走,但走没走,我就不知道了。”
辛槐又沉默下来。
都不知道溪来刘真真为何要来京城?
是刘真真来京城找刘侍郎?就不怕她那个渣爹将她强送给同僚做续弦?
看着街上越来越少的行人,不时能遇上的巡逻的金吾卫,辛槐问道:“大人,快宵禁了吧?现在还有酒楼开门吗?”
颜少卿笑了笑:“有。”
那笑容很好看,如冰雪消融,可落在辛槐眼中,只觉自己问得好幼稚。
教坊司和青楼都能开业,酒楼自然也能开业,只要有背景就行。
而那些来吃饭的客人有宵禁夜行许可就行。
任何行令都是针对普通百姓的,对权贵都是形同虚设。
入夜时,马车在一家灯火通明的酒楼前停下。
颜少卿领着辛槐上了楼,要了间安静的雅间,点了羊肉锅,点了烧鸡,肘子,点了许多辛槐喜欢的菜式,摆了满满一桌。
羊肉锅“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颜少卿一个劲地给辛槐夹羊肉,直至将碗堆得满满的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