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下了一场初雪,祝茵跟着沈夫人一起在有落地
窗的客厅烤火赏雪,她虽不敢自比岑参,湖心亭看雪,但是看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她的心就如同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红艳艳暖烘烘的,干燥却暖透。
祝茵很喜欢这种感觉,她直觉应该喝点酒的,但是却也只能以茶代酒。
她想到一句诗,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若是这庭院里有梅花的,那冬天雪地里红梅蔟蔟,灼灼如焰火,一定很好看。
她道:“大嫂,在庭院里种上梅花,一定很好看。”
她也是试探性的说一下,沈夫人却接道:“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我也最喜欢梅花。早些年一直说要种来着,但是就是犯懒了,没有去找人来种。”
祝茵道:“这快到年关了,还是等到过年之后再去吧。”
“嗯,好。”
祝茵不想这沈夫人竟然也饱读诗书,笑道:“梅雪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虚心竹无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这些写梅花的诗句,都写的极好。”
沈夫人笑道:“是啊!还是王安石那一句最好,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祝茵犹如找到知己:“我也最喜欢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