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姜黎看了眼傅知言,压低声音,“怎么了哥?”
姜颂问:“阿黎,你、你没吃厨房的饭吧……”
“你吃了?”
姜黎想起来好像是还剩两碗,本来打算回家自己吃的。
不过姜颂吃了也好,正好问问他的意见。
姜黎期待地说:“那是我做的,好吃吗?”
“……”
那边陷入可疑的沉默。
姜颂的声音都在颤抖,“好、好吃!我……yue!”
那边传来呕吐的声音。
家里佣人焦急的声音响起:“少爷,少爷您快喝点药……”
姜黎有些担心:“哥,你生病了?”
佣人焦急道:“少爷好像是吃了什么东西,我回来时就见他一直呕吐……”
话没说完就被姜颂打断:“不是吃了东西,是我……yue!”
姜黎顿感不妙:“是吃了我做的吗?”
“不是!”姜颂一口否认,“阿黎我还没吃你做的!是我在路边买的炒饭有问题……yue……”
电话挂断。
姜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该不会……真是自己做的东西有问题吧?可傅知言……
她抬头看向傅知言。
对方还在一口口吃那坨黑糊糊的浆糊。
垂下眼睑的样子安静又乖巧。
姜黎莫名心虚,总感觉自己干了什么坏事。
眼见那锅东西要被他吃完。
姜黎走到旁边拿走了傅知言手里的碗,盯着看了会,原本还很自信的心一下子就有点忐忑了。
……真的有那么难吃?刚才老刘明明说很好吃啊。
而且,看傅知言的表情也不像啊?
可是姜颂刚才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她决定尝一口。
勺子在碗里拨了块比较小的东西,刚举起来,边上传来傅知言微哑的声音:“别吃。”
姜黎抬头看他。
对方眼眶微微泛红,唇瓣水润,活脱脱一个大美人。
姜黎脸颊一热,连忙舀了一勺糊糊塞嘴里平复心情。
下一秒。
“yue……垃、垃圾桶!”
姜黎慌不择路去找垃圾桶,撑在边缘,把嘴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又去洗手间漱了十多次口,一直到嘴里都是冰的才停下。
可那种奇异的焦糊味还残留在嘴里,怎么都冲洗不掉。
姜黎崩溃了。
她回来的时候,还感觉有点想吐。
傅知言已经吃完了,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抬眼撞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
唇线抿了抿。
刚才……那个勺子,他吃过。
四目相对。
少年脸颊微红,眼角下那颗泪痣在清冷面容上形成强烈的反差,更显勾人。
姜黎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脑子里同时冒出三个词:妖男、祸水,狐狸精!
她转过身,假装看窗外风景。
语气佯装冷静:“傅知言。”
“嗯。”傅知言应了声。
姜黎捡了件正事说:“刚才有个叫关泽宇的小孩来找你,他说要给你付医药费。”
她深吸一口气,心情平复下来,于是转过身看傅知言的表情。
傅知言已经收了笑,摇了摇头:“不用,我付过了。”
“你付?”姜黎不满意这回答,“谁打的你谁就付钱啊!”
单亲妈妈带着两个孩子确实不容易,换成姜黎也不愿意让他们付钱,但那个关泽宇的爸是肇事者,凭什么让他一分钱不给?
傅知言说:“不用管。”
“为什么?”姜黎皱眉。
她觉得很奇怪,傅知言可不像是个怕事的,秦耀祖来他也没怕,更不可能怕关泽宇的渣爹。
傅知言语气淡淡:“因为刀也划伤了他。”
想了想,又补充:“一样的位置。”
说这话时,傅知言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仿佛在陈述简单的事实。
姜黎:“……”
好家伙,有仇当场就报。
对她的乳腺很好。
不过,这样就算互殴了,医药费是不指望要回来了。
傅知言也知道,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水已经挂完了,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他打算回家。
收拾好东西,发现姜黎还在旁边站着。
姜黎问候过姜颂的情况,确定没事后松了口气,对傅知言说:“今天阿姨不在家,我没地方吃饭。”
这当然是乱讲的,就算家里没人,哪里没有餐厅。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