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苓脸一伸凑到弋妧面前。
“你是奶奶选的,我相信她。”弋妧的话有些意味在里。
“说起老夫人,昨个儿出府,遇到了刘妈,还问姑娘最近如何?老夫人时常挂念姑娘,却不让刘妈说来着。刘妈还说前几日有人来问了姑娘的情况,老夫人含糊几声便过了。”
“人怕不是聂宅的。”弋妧低低说了声,她不能去看老媪,如果被柳姨娘发现了,必拿老媪作为要挟,她不能冒这个险。
“姑娘聪明,说像是聂宅的。”
弋妧心知是谁没说出,寻了本新的小人书翻起来。
春苓静悄悄起身,为她扇扇子,屋内只听哗啦翻书声,屋外蝉鸣起伏不断。
坐久了不舒服,春苓将书放回架上,香良也刚好回来,发丝渍着汗,用手帕擦,再扇着为自己降温。
弋妧起身出了门外,香良一脸愁眉苦脸的看着外面,刚回来又要出去,手一伸到太阳下,那灼热感忍不住收回手,深吸一口气跟上去。还好有回廊挡住,不至于热的难受。
天热廊亭两侧下人洒着水,弋妧小又被挡住,洒水的下人没注意洒在弋妧的衣服与鞋上,亮丽的刺绣被水淋逐渐变深暗,出门被泼了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香良心有怒气借着这事可痛快发泄出来,大怒道:“哪个没长眼睛的东西,是闲命不够长了!”
下人直直下跪,头垂着地,大气不敢出。
刚散了学的聂瑶路过,硬是要凑热闹。
“姐姐你不是最好心的吗?饶了他吧。”想着之前丫鬟打碎的碗。
本不放在心上,既然聂瑶说了,弋妧难道要闹上一会。
“我心地可不好,而且这鞋娇贵湿不得,把他卖了都不值。”
聂瑶根本不在意人最后如何,就喜欢与弋妧杠着。
“姐姐也就湿了鞋,将他卖了,不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那我偏要呢?”
“他也不小心的!”
两个小孩子气的你一句我一句,都不肯退让。
聂瑶觉得这样说她肯定会反着来:“那好吧,发卖吧。”
那下人以为聂瑶是真心帮他的,却不想她只是为了过过嘴瘾,把最后的希望看向弋妧身后的春苓,他可听说大姑娘听春苓的话。
“春苓姑娘,我不想离府!求求你帮我与大姑娘说声!”
聂瑶看他样,好心道:“别求了,求一个丫鬟,真是好笑。”说着笑起,手上的铃铛当当作响。
春苓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自家姑娘也是看戏的模样,没生气,就开了口:“大姑娘,他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换到别院去,看不见心不烦的。”
“那就按春苓说的。”弋妧很快的松口。
聂瑶哼了一声无趣,摆着小手大步离去。
“谢谢大姑娘开恩,谢谢春苓姑娘。”
弋妧一行人走远了,这声音还能听到。
晚些时候,下人院里,一行人。
“香良姑娘,有什么吩咐?”一婆子问。
“大姑娘有意让只小丫头移去院中伺候。”香良本就不愿再加一人分了弋妧的心。
“诶,我这就去吩咐,姑娘稍等。”
婆子去了只小门前敲门:“只小在里头吗?”
一下人开门:“只小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