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炸得黑如焦炭,袖口也碎成几片吊在臂上,淋漓鲜血正顺着手腕不住滴落。
他也着实硬气,竟未出声叫痛,只是怒视着白面男子,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擂台比武,你敢用符箓?”
白面男子嘴角边嗤得一声,从腰带夹缝里又摸出一张符来,昂然道:“此刻我是为民除害,哪须管什么擂台规矩!”
这下罗钰看得清楚,那是一枚长条状的方纸,看去有些韧性,黄底上用朱砂画着红字,那弯曲如蚯的符文在晨光照射下泛着玄奇之感。
想来这便是真正具有威力的符箓了,不是哄骗人的玩意儿。
熊少流用完好那只手一把扯开自己短褂的前襟,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几颗扣子崩飞了几丈远,厉声道:“李暮,是你不讲规矩在先,你有道符在手,当我熊族子弟没有宝物傍身么!列位街坊作证,莫说我不遵府中法令。”
说话同时,他扯下贴身挂在胸口的一块铜牌,用拇指扳动了牌子中央一个机括。
那铜牌猛地嗡嗡震颤起来,便有光芒生出。
名叫李暮的白面男子陡然一惊,方才那副自信模样已是不见,吞吞吐吐地说:“你这……这是墨斗雷光牌?”
台下熊智清大声叫起好来:“熊少流,对对,干他!”
罗钰心想,这下真有好戏看了,今天可算没白出门,原来两边都另有底牌,看来这个世界的奥秘还多着咧……
忽听熊智清又道:“这雷光牌是咱族里秘藏的宝贝,拢共也没几块,你别是偷来的吧?回头我要告诉我爹去。”
“?”罗钰顿觉无语,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咋分不清场合呢。
熊少流此时也顾不得后果了,单手持着铜牌,便欲打出。李暮虽已露出惧意,这时也无法收场,只得夹起黄符,就要扔向对手。
场上剑拔弩张,眼见是一场生死之局了。
正在此时,忽有一群孩童你拉我扯地从旁跑过,嘴里不住叫嚷着:
“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