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此时正一片喧哗,萧君山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大骂英度和傲云两人蠢材,而陈冲又站在他身后对着他一顿骂,场面好不滑稽。
“我是劝他投降!没有跟他摊牌!你们两个倒好!拿着刀就往前冲!蠢材!蠢材!”
陈冲:“自打跟了你这王八蛋,不是挨打就是挨冻......”
“我们怎么知道?他当时那样盯着我们!”
“盯着你们看两下怎么了?盯着你们看,你们就忍不住了?”
陈冲:“被他妈吊城墙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谁叫你擅作主张?此事你应该先与我等商议才是!”
“他是我昔日的好兄弟,我当然希望他好啊!况且我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把我从里面踹出来啊!这么久没见谁知道他现在脾气这么暴躁?”
“那现在怎么办?”
陈冲:“什么怎么办?等死呗!”
英度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他妈能不能消停点儿?吵死了!”
陈冲一听也恼了,“他妈的关你何事?嘴长在老子身上,反正过几天咱们都得死!怎么?临死前还想再打一架?”
“来啊!怕你不成!你这竟使些下三滥手段的家伙!”
两人吵吵着,又动起手来,眼瞅着他俩打起来,萧君山什么也不管,索性直接坐到一旁看起了戏。
地牢空间狭窄,关的人又多,陈冲一个猛扑过去就把英度压在身下,对着他就是一顿打,一旁的傲云也立马加入了这场混战,看守的士兵也一直在旁边看戏,从始至终都没有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还跟着一起吆喝!
“好好好!!!打!打!”
眼看着那边出现了二打一的局面,陈冲渐渐有些撑不住了,萧君山朝身边的刘洪和刘大飞使了个眼色。
“你们俩就这么看着?好兄弟被打了,不去帮忙?”
刘洪:“那你怎么不去?”
“这混蛋刚才骂我,你没听见?”
刘大飞忙说道:“大人,你瞧我这身伤,我这伤口要在这时候又裂了,只怕还没来得及被吊上城墙,我就已经去见我太爷了!我还想多活几天!”
那边的陈冲已经支撑不住,败下阵来,被两人按在地上一顿暴打,开始大声求救:“秀才!大飞!老何!救我!啊!!!”
听着他那杀猪般的喊叫声,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地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于是只当没听见。
在这里的几个人里,武力能稳压那两人一头的只有萧君山,刘洪和刘大飞上去那都只有挨揍的份儿,至于何忠一把年纪了还打这种野架,属实有些不合适。
“他妈的都是表面兄弟!见死不救!哎哟......”
最后,萧君山还是出手了,尽管他身上有伤,他一掺和,陈冲有了反击的机会,一场混战下来,最后双方都是鼻青脸肿的。
四个人全都无力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全是血,另一边的三个人则缩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
看守的士兵见他们打也不打了,吵也不吵了,顿觉索然无味,于是便离开了。
萧君山有气无力地开口道:“行了,别打了!都消停点儿吧!留点力气说不定被吊上城墙后还能活下来呢!”
陈冲:“活?你告诉我怎么活?”
“我也不知道......万一呢?”
“去你妈的万一......”
隔天伊德日便率大军赶到,并于城外十里外驻扎,萧君山一行几十个人被许峰下令吊在了城墙之上,远远看去如同挂着的一条条腊肉一般。
天公不作美,又在这时候下起了雨,这无疑让吊在城墙的众人雪上加霜,雨势越来越大,城墙的人早已被淋得透湿。
风雨交加之中,几个本就有伤在身的家伙很快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几个人的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
“别......睡!”
萧君山有气无力地朝他们几个喊了一声。
刘洪拼尽全力地睁开眼睛,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何......怎么样了?”
刘洪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大飞呢?”
刘洪又摇了摇头,那完全是靠着那一点点惯性带动着脑袋甩动。
同时,一直在城楼上的许峰也是心急如焚,几乎时刻都在让城墙看守的士兵汇报他们几个的情况。
在和前来汇报的士兵嘱咐了几句后,许峰又坐回到椅子上,叹着气,心想着:“君山,但愿你这次你能够赌赢!”
一群人被吊在城墙之上整整一天,天黑之后,这场雨也没有停止的势头,反而越来越大,黑夜和雨水将寒冷加剧,白天还勉强能张嘴说话的萧君山,此时全凭一口气吊着。
其他几个人,英度,傲云,陈冲他们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