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谆都不在乎人质死活,那北幽老族就更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一气之下,反手就想将雪荼扔向陈谆抛来的法相大山。
但被陈牧之用眼神制止。
一个武师六重天的小家伙,只是冷眼盯着自己,就让自己心头泛起丝丝寒意。
北幽老祖咬咬腮帮子,非但没敢把雪荼扔出去挡灾,反而要拼上老命的护着雪荼。
轰隆——
陈谆的法相大山砸下,被北幽老祖拼上老命破开,落石如雨。
从龙鲤街上空砸下,一时间,龙鲤街内外,惨叫声连连。
那些落石尽管有形而无质,只是陈谆的玄力所化,但破坏性却比真正的落石,还要大。
顷刻间,死在陈谆手上的人,比北幽老祖前前后后误伤的加起来还要多。
当然,这笔账最后不会算在陈谆头上。
而是算在北幽老祖和骨冥教头上。
这个时候,要是雪琅轩和张常侍不顾一切的出手,必然能够将北幽老祖和陈牧之等人,全部留下。
他们一个都走不掉。
陈谆目光阴鸷,暗恨不已的看向雪琅轩:“你也配当一国之君?”
心腹大患就在眼前,却为了亲情而投鼠忌器,放虎归山。
陈谆气的差点吐血。
那可是一个武皇,一个阴君传人,今日若是毕其功于一役,将他们二人斩杀在此。
将是阴荒武修,千百年来的一次巨大胜利。
啪!
雪琅轩一拳砸在陈谆脸上,打的陈谆一个踉跄。
“姓陈的,我干你大爷,那他么是我女儿。”
雪荼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雪琅轩杀了陈谆的心都有。
雪琅轩堂堂一国之君,要是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他还当个屁的皇帝。
对于当皇帝,雪琅轩和陈谆,显然有着截然相反的主张。
两人怒目而视。
雪琅轩彻底和陈谆撕破脸:“我知道你这个国师,早就看我不爽,想给天武换个皇帝。”
“你可以试试,我等着。”
“还有,你也一定知道,我也早看你不爽了,既然如此,你我恩断义绝,一拍两散。”
“从今往后,天武皇朝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老子不惜天下大乱!”
雪琅轩此时顾不上什么气度,什么仪态,完全形同一个挽起袖子豁出去的市井无赖。
陈谆挨了雪琅轩一拳,却没法和雪琅轩计较。
雪琅轩不惜天下大乱,但他却要以大局为重。
“师妹今日若是在此,你觉得她会如何做?”陈谆冷声道。
“少他么拿若汐说事,你也配提若汐?”雪琅轩怒火难消,又是一拳砸向陈谆。
他说了,他忍陈谆很久了。
两个武皇,不动用玄力,就这么扭打在一起。
北幽老祖带着陈牧之三人,远遁百里,回到左相府中。
找到骨冥教圣女苏清辞,让其安排退路。
“她不是六公主雪荼吗?”
“老祖挟持了她?”
“可教主吩咐我们的事,我们才刚刚着手,就这么回去!”
啪——!
北幽老祖一巴掌打在苏清辞那张娇媚可人的脸上。
“聒噪,你个小贱人,是在教我做事吗?”
北幽老祖这一路,憋了一肚子的火。
苏清辞是非得往枪口上撞。
顶着脸上的巴掌印,苏清辞退出房间,很快调集皇都中,潜伏的骨冥教的暗探,以及左相府的力量。
不惜一切代价,涸泽而渔,夺取到一座传送阵的掌控权。
从天武皇都,到骨冥教的地盘,有万里之遥,北幽老祖如今受了重创。
带着陈牧之他们,一路裂空而行,靠修为跑回去,累不死也得在半路上被雪琅轩截住。
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借助传送阵,先离开天武皇朝的地界。
苏清辞动用一切力量,效率很高,前后不到一刻钟,就搞定一切。
聚拢骨冥教在城中的主要手下,随同北幽老祖他们,一同前去传送阵。
经过传送阵外面的广场时,陈牧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眉头一挑,对北幽老祖道:“那个胖子,把他带上!”
颐指气使,完全把北幽老祖当成可以呼来喝去的手下。
北幽老祖一肚子的气,却偏偏没法说什么。
只能交代手下去办。
这一幕看在苏清辞等人眼里,暗暗震惊不已。
就这样,在万钧塔前的广场上。
卷起摊子走人的南赫,给自己算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