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半夜,反复打下他跃跃欲试的手,保护了那颗能自然而然破掉的水泡儿。
她打人是真疼,还是不抠的好。
入夜,季节进入了燥热的天,一天只有在这个时段,才会稍微凉快点儿。
有他这个存在,惠金街的半夜少有出门的,他终于能摘了那顶捂汗的帽子,去偷猫毛。
乌特将篮子放置在老太太的家门口与,转而张望着,去找她口中的长毛猫。
荷蒙同猫毛一起,加入四升的蔓德拉草汁中,能制得“荷鲁斯药剂”,这是他改过的配方,加大了明目通灵的效果,就是猫毛的用量不好控制,他消耗得快。
他晃眼,长毛猫没见着,倒看见一只花臂黑猫坐在院墙上。
卞清在这儿,一定会趴在他肩上,凑近他耳边说:“这猫邪性得很。”
不多久,猫开口说了话:“你觉得这是什么花?”它伸出了一只爪子。
果真邪性,它的毛药性应该会更好。
乌特决定先稳住它,“跟我家院子里的那株一样。”
白毛弯弯绕绕地生长,垂下一株硕大的花骨朵儿——绿色曼陀罗。
花臂黑猫舔了下爪子,“她这次没受太多苦,你的鬼也不会。”
“你在说什么?”脚下的影子已在贴着墙上去。
“自然说你那去了地狱的女鬼。”
影子顿住,“你糊弄我。”
“我糊弄你做什么?”细长的尾巴甩起,尾尖儿成一小勾,“她快回来了。”
乌特断定了它在捉弄他,影子张牙舞爪地向它袭去。花臂黑猫感知到危险,跳下了墙,往巷子跑,影子四面八方地渗出来,黑压压地朝它盖去,后巷里一声凄厉的猫叫,它被抓住,又被拔了一撮毛。
黑猫消失在分身的手中。几片黑影贴地滑进他脚下,一撮黑白相间的猫毛出现在乌特手里。
他捻动着,想起了那件黑白相间的毛衣,“地狱啊……”
他还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