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动荡,一来看了热闹,二来还能将情报带回北沅。”
提及北沅,玄郁神色微冷,北沅比之祁朝有过之而不及,继后把持朝政,魏无徽也有恃无恐,明着便进了祁朝地界打探。
祁朝江山易主也便是这几日的事了,魏无徽一来,若是将消息带了回去,趁着祁朝整顿朝野上下的时间,他若想举兵攻来,那确实是麻烦事。
真想快些去瞧一瞧那北沅,必须先让祁朝之事尘埃落定,他才能安心独自前往。
楚云瑶拧了拧眉,先前玄郁进来时,这身后的老妇人便打量了她许久,看得她浑身都不舒坦了。
祁朝从百姓到皇室,无一不知他摄政王乃先帝义子,如同半个皇子,若他想要那至高无上的位子,轻而易举便可取得。
说实话,皇室之中,除了她这个长公主持有参政权,能去争一争那帝位,便只有她佩服的玄郁合适了。
几位皇家亲王野心勃勃,心中并无百姓,她若想坐皇位,又免不得朝野中的迂腐老臣打压她为女子之身,只配在深宅相夫教子。
玄郁的身份藏的太深,北沅如今跑来打探消息,他又不止因为这一事忙的脚不沾地。
如今看着这老妇人,楚云瑶眼眸低垂,指尖一下又一下绕着杯盏打着圈。
身份一事何其复杂,想必他也在探索,等到他何时想说再说吧,一切都急不得。
玄郁抿了抿唇:“听闻你让王宣越加快速度,今夜便要动手了?”
楚云瑶回神,晃了晃杯盏,三两茶叶飘零于茶水水面之上,相互碰撞。
“若非皇帝起了杀心,还想让我与他做那等不伦之事,我也不必如此。”
玄郁闻言瞳孔微缩,眸色冷若冰霜,宛若凛冬刺骨的寒霜:“他派人行刺?”
楚云瑶弯了弯眉眼,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无碍,他们将我保护的极好,不必忧心。”
楚云瑶淡淡抹过行刺一事,玄郁却握了握拳,将此事记在心中。
今夜么?想来皇帝死前,会知道自己做错事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