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离开医院后让章盈取消了飞往宁城的机票。
他回家连窗帘也没打开,径直去了酒柜,一瓶接着一瓶把自己灌醉。
原本要来的人失了约,姜可心敏锐察觉到秦慕语气里的喑哑,正兀自揣测着,姜宇寒的电话打了进来。
姜可心听完后,怒不可遏,“姜宇寒你大爷的!谁让你说了?”
姜宇寒并不认为自己错了,“你想瞒他到什么时候?姜可心,秦慕作为你的丈夫,有权利知道真相以及你的病史。”
倘若以后他不在了,至少还有秦慕。
“你根本不知道秦慕有多心软,敢欺负我老公,你给我等着!”
被挂电话的姜宇寒:“……”
他吃力不讨好的是为了谁?谁又才是真正欺负秦慕那个人?
好在连续熬了几个大夜,姜可心有一天半的休息时间,她连忙让拉拉订了最快一班飞机赶回了北城。
下机后,姜可心从许正和林州那里得知秦慕并未与他们联系,她直接回了红景天。
甫一开门,满室的酒气扑鼻而来,姜可心打开灯一眼便看见醉倒在酒柜旁边的秦慕。
姜可心心脏猛地一缩,饶是当年两人分手,她也从未见过如此颓废脆弱的秦慕。
她换上拖鞋,轻手轻脚走到秦慕身边蹲下,手搭在他肩上。
“木木?”
秦慕人在恍惚中,半醉半醒,低垂的眼睑微微抬起,满眼红丝,氤氲破碎。
姜可心心疼地抚上他的脸,“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才不想告诉你,还去找姜宇寒,傻不傻?”
秦慕以为眼前的她是幻像,迫切的将她揉进怀里,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亏欠多年的歉疚。
姜可心在他的背上轻拍着,“我没关系,都过去了。”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床上换了衣服,姜可心才去浴室盥洗。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姜可心朦胧中忆起秦慕昨日宿醉,立刻清醒过来。
四顾无人,她急急忙忙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刚至门口,秦慕便搭着把手进来。
“你去哪儿了?”
“怎么不穿鞋?”
……
秦慕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往床边去。
姜可心拍着他,“去浴室,我还没洗漱。”
秦慕将她抱向浴室,又把拖鞋提到门口,“别光脚。”
姜可心没搭理,放好洗漱用品回身张开手,“抱。”
秦慕又把人抱回床边,姜可心不肯撒手,秦慕便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
两人沉默许久,久到姜可心忍无可忍,抱着他脖子的手摇了摇,“干嘛不说话?”
秦慕下巴抵着她蓬松的发心,温声道,“饿了吗?早饭做好了。”
姜可心捧起他的脸,“你是不是还在不开心?”
秦慕覆上她的手,喉间溢出一个单音,“嗯。”
“因为我?”
“嗯。”
姜可心捧脸的动作换成了掐脸,故意生气,“既然这么心疼我,还敢放我的鸽子,你的男德呢?求生欲呢?”
秦慕重新把她抱紧,“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他根本无法原谅总是在姜可心最需要的时候撇下她的自己,更加不敢想象在自己缺席的那八年里,姜可心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如果没有姜宇寒,他大概早就失去了她,那一年B大的教务处,便是他们此生死别的最后一面。
姜可心玩着他的耳垂,“是不是我现在要什么,你都有求必应?”
“想要什么?”
姜可心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道,“要你,给吗?”
秦慕摩挲着她因为抬手露出半截的细腰,“给。”
姜可心笑着去看他的眼睛,“我不是还在劳动改造?”
事到如今,秦慕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劳动改造的那一个。
“无罪释放。”
“那约法三章呢?”
“作废。”
姜可心将他推到床上,“才多久就废了?”
秦慕翻身将两人位置调换,“废了!”
姜可心兴奋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那你好好表现。”
秦慕直接追上去含住她,“要不要先吃饭?”
姜可心擦过他的唇,说了三个字。
室温滚烫,爱意空前浓烈……
秦慕把手伸进床头柜。
颊边绯红的姜可心困惑道,“什么时候买的?”
“领证那天。”
下班回家时买的。
姜可心媚眼泛着水光,“那你还跟我装清高,原来是早有预谋!”
秦慕:“是早晚用得上。”
他直接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