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
丁柚跑的有五米远,静静看着这台看车发作。
发动机那里隐隐的冒烟。
夜黑风高,前方不到五十米就上大路了,看着不远处的灯光,她莫名觉得难过。
等了十分钟,车子好像冷静下来了,重新打开车门,拿起外套,开双闪,拿起手机。
忘了,没电了。
很少有这么无助的时候。
黑乎乎看不清的环境,更让人无助。
把外套裹紧自己,蹲在不远处,看着车灯一闪一闪。
这真的是大眼对小眼,不懂是不是在看,看谁熬过谁。
蹲的脚麻了,站不起来。
冷风还一直不怜香惜玉的狂吹,头更疼了。
缓缓站起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了。
没办法了,把车留下,漫步走去前方的大路。
身子都冻的没有知觉了,走起来也很麻木。
羽绒服帽子都套起来了,谁能想到呐,一个女孩子有胆走夜路。
丁柚不太怕这种孤勇。
一天也没有好好吃东西,又饿又累又困又冷,实在没有更落魄的时候了。
费力走到了那盏弱弱发光的路灯,这是一个站点,估计是村里等车的地方。
也不懂这个点还有没有车,刚才自己开了那一段颠簸的路也没碰到什么车,真的要倒霉到底了吧!
丁柚算是情绪稳定了,她理清,反正有些事你急躁没有用,暴躁是最没用的情绪。
形单影只,落寞的站在路灯下,左右来回望,等等这微茫的希望。
寒气一直从脚底涌上来,丁柚不得不一直跺脚。
羽绒外套帽子宽大,边边有着一圈绒毛,丁柚的小脸隐在里面,站在路灯下,真的很像一只熊。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在左前方有白光照过来,丁柚听到了车声,终于有希望了吧!
今晚不会彻底倒霉到要露宿野外吧!
丁柚看到了希望的光,已经顾及不了寒冷,两手拿出来,蹦起来,两手交叉示意有人。
那车车速很快,本来丁柚想往路中间走,担心自己太小只人家看不到。
被车速吓到了,还是小命要紧,紧急退回路边。
在蹦哒中,帽子也掉下来了,头发乱糟糟的飞着。
不多久车就来到了身前。
可是那辆皮卡就这么跟她擦肩而过,丁柚都来不及喊救命就像阵风飞出去了。
失落了,脸一下就垮下来了。
“看不到有人在这里求救吗?”
“慢一点怎么了?”
丁柚重新戴好帽子,低着头,在念叨刚才那辆无情的车主。
已经难过的想就地大哭。
也就没有注意到车子重新开回来了。
被骂的车主急刹车停在路的那头,从窗口往外看,有个像熊的人站在路灯下踱步,看不清脸色。
这种天气,还在黑夜里,站在这里喝西北风啊!
刚才她好像是在寻求帮助。
穿着像只熊,在路边蹦哒。
开车门,长腿有力踏在有石块的地面,车门又掷地有声的关上。
“嘭”一声,把路灯下的人吓了一跳。
丁柚身子抖了一下,转回去看到刚才那辆皮卡又回来了。
刚才埋怨的那个车主就站在车边,定定的看过来,眼神有点深邃,紧而眉头皱起来。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
是那边车主先动了脚步,阔步走过来。
“丁柚,你在这里干什么?”那车主走近,先质问她。
丁柚都还没有想起来这个人叫什么,就先被质问了。
她有点脚步不稳的后退,不敢相信在这种时候会碰到认识的人。
等人到身前,丁柚刚才虽然骂的起劲,那是没有人在的情况下,这次真人就在眼前,一下就怂了。
她低着头,这种时候很不想碰到认识的人,太尴尬了。
“怎么?不记得我了?”那车主把她的帽子揪下来,好笑的看着她。
听着语气就很熟悉。
丁柚大着胆子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这种时候怂就要露宿野外了。
她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陈屹阳,好久不见。”举起手对他打招呼。
“大晚上的,在这里做什么?”陈屹阳还是没改当年的少年气,“刚才我就觉得像你,所以我返回来啦。”
他也不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就是刚才飞过去时她的帽子正好掉下来,头发飞扬着,也没有挡住她清秀的小脸,就那么看了一眼。
那种熟悉感泼面而来,想起来她是初中同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