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那边有吩咐。”
桑矜沉下心,想事情了。
等林寒一走,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又一条线,是顾决接下来要做事的线。
这次,桑矜不想让他再入东宫,成为太子。所以顾决要做的事,她都要认真思考。
她已从中阻止了几个事,梅林没了,襄阳侯府原本想卖给临安公府的人情也断了。
另外,还有顾决在阆州插手的生意,她也成功进入了两商会。
如果林寒说的话是真,那么接下来顾决是想…另与临安公府那几个庶子结盟,他是要摸透他们底细,好从中选一个将他扶上爵位。
桑矜想了很久,忽然有了主意。
这日午后,她去找梅酿,还未进屋子,便听里面有争吵。
一道冷冷声音说:“奴才奉主母命,夫人您就不要这么多事,快些喝了吧。”
白芷在旁嚷:“我们夫人都喝了几天了?您瞧她都呕吐不止,就不能让她缓一日吗?”
“不行。”
桑矜悄然进去。
看梅酿好惨,被摁在小榻上,手边是一碗喝了一半的黑色药汁。
梅酿脸色发白,侧身呕吐,白芷端着唾壶,心疼的看。
桑矜看了都觉得苦。
终于要尝到属于她的苦楚了,她迟迟不怀孕,平氏那边着急,派了人过来治她。
顾决身体定然是没有毛病,所以身为媳妇,不孕的事就落在梅酿身上。
七出之中,不孕是最重要的。
桑矜静静看她,煞风景地喊了声:“嫂嫂,我来看你。”
平氏派来的那人打量了眼她,忽地眉头紧拧,嘲讽地说:“真是甩不掉的膏药,表姑娘,想不到你跟着过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识趣的走了,赖在这府里,是真将自己当成我们世子的亲妹妹了?”
“正巧,奴才训夫人一人也是训,训两人也是训,表姑娘,你也过来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