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下去吧。”
张暨低着头,宛如一个小可怜,他揪着自己小褂一角,往外面走了两步又回头:“我娘亲她…以后真的见不到了吗?”
桑矜冷笑:“这你就要问你爹爹,记住,全都是他做的。”
桑矜不忘给顾决拉仇恨。
这在张暨小小的认知里,的确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张暨黑曜的瞳仁坚定了,默声而走。
桑矜送走孩子,吩咐佩儿,她要休息会,不要让人来打扰。
佩儿应,在院外忠心守着。
这一睡,她又做梦了。
是个新梦。
梦中是一片开阔的地方,前后有车马随行。桑矜在梦里坐在马车上,梅酿在她身边。
梦里她撩开车帘看到外面景色,城楼、百姓、这让她确认,是阆州街头。
所以,这是顾决即将返京的那日?
梦中的桑矜正欣赏外面街景,看顾决身骑骏马在前走着,她回身想同梅酿分享这些见闻,不想,刹那间对面的女人突然拔出一个匕首,当她面刺了进去!
桑矜:“…….”
梦里,梅酿红了眼睛,神情发狠地说:“原来都是你!是你勾引的夫君!是你做的那一切!枉我还相信你!桑矜,你这个贱人,去死吧。”
梦醒时,她腹部被鲜血染红。
她猛地睁眼!大口喘息,望着平静的帐顶,久久不能释怀。
她下意识抚了抚腹部,被刺入的疼痛还残留着。
新梦?
一个改变的梦?
桑矜从床上坐起,痛苦地揉头想了很久,思绪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