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人放到床上,费洲洲觉得自己骨头也要散架得差不多了。
赌气的轻轻踢了一脚他挂在床外的腿,喃喃道:“重死了,下次再喝醉我可就直接把你挂树上去。”
脱下鞋袜,爬上床。
费洲洲这才看清裴衔听额头上的包,心虚的把他的刘海拨到肿起来的位置。
欲盖弥彰。
裴衔听脸上的绯红还没消去,整个人看上去难受极了。
“喂,你起不起来洗个澡啊?”
无人回答。
费洲洲只好作罢,自己抱着衣裙去沐浴了。
一身菜味,是真睡不着。
等到她披散着头发,身上冒着热气出来,就看到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你不好好睡着起来做什么?”
走近才看见,男人微闭着眼眸,两只手搭在腿上,端正的像个小学生。
头上还冒出了白绒绒的狐狸耳朵。
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捏了捏他的耳朵。
反正醉着。
“不睡了?”
“嗯……”
含糊的应了一声,声音小得跟个蚊子似的。
费洲洲发现他的耳朵毛毛的真的好可爱,罪恶的把他的头发揉的一团乱。
等到坐在床上的裴衔听皱着眉闷哼一声,嘀嘀咕咕的说了句,“好疼。”
这才停了下手。
咳,疼点也是应该的,脑震荡没出来都不错了。
收回手刚想上床睡觉,费洲洲就被他一把带进怀里。
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两条腿跨坐在两边。
!!
“你干什么。”
裴衔听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口。
闷闷的抱怨了句:“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
费洲洲有一瞬间的愣神,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
胸口不知道是因为他压着,还是别的心思,有点乱。
“你喝多了。”
想把人推开,却发现他抱得更紧了。
只好无奈道:“知道知道,我也喜欢你好了吧。”
费洲洲觉着自己在哄小孩。
“你好好说。”
他忽的就抬起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迷糊的盯着她。
费洲洲僵硬笨拙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还想含糊过去,可对上那双分明带着醉意却又认真的眼睛,她又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她脸颊发烫,“我也喜欢你。”
后半夜,裴衔听总算是安生了。
其实是在费洲洲说完那句话后,一个紧张把人劈晕了。
没办法,单身二十年,头回表白人家,害羞一下很正常吧?
小白听到她心里的自欺欺人,忍不住吐槽道:“你家害羞是这样的啊?”
“对啊。”
小白:我竟无言以对。
第二天起来,费洲洲就发现一道狭长的身影站在床边。
是裴衔听。
他眼角含笑,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醒了?醒了起来吃早点吧。”
然后就被人从床上抱起来。
费洲洲睡得脑子懵懵的,这会儿还没清醒。
任由他抱着自己朝桌边走去。
“你,你昨晚听到了?”
就见他笑得花枝乱颤,像只开屏的孔雀,无辜的对自己说道:“听到什么?梦里好像听到了些稀奇的话,要我说来与你听吗?”
被呛了声,费洲洲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下来走。”
说完想从他身上跳下去,却被他圈得更紧了。
“别动,要是摔成我这样,可就不好看了。”
费洲洲这才注意道他额头上肿起的包,还没消去。
咳,别说,还挺别致的。
裴衔听看她憋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儿,自己也跟着嗤笑声。
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小姑娘。
等到吃完早点,阿青来禀报了一番。
行了个礼,“月老,王母娘娘那边让您挑个日子过去一趟。”
吃下男人递到嘴边剥好的橘子,费洲洲出声问道:“王母娘娘可说是因为何事吗?”
“这个,倒没有。”
“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阿青离开后裴衔听漫不经心的说:“你这一天天挺忙的呀。”
“当然咯,像我这样的美人可是很抢手的。”
费洲洲满不在意的答了句。
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先去了哈,你在这里等着我,或者帮我编几条红绳。”
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要朝瑶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