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扯被子:“我帮你散个热啊……”
刚巧江遣拿着冲好的奶进屋,看到少女动作,上前不轻不重往她后脑勺兜了一巴掌:“干什么呢?吐奶了你收拾啊?”
“什么嘛……”梵陨河睨他:“他热,他自己说的。”
江遣道:“空调房还能热?婴儿捂一点没事,着凉就麻烦了。”说着,递过奶瓶:“喂他喝了。”
“哦。”梵陨河不情不愿接过:“你自己不喂……”叫她逗小孩可以,照顾可就不太行了。
“他没名字吗?”梵陨河想到这个奶呼呼的小家伙好像还没名字。
江遣低头看手机:“不知道,你回头问问旅途去。”
提到旅途,梵陨河更加疑惑了:“那狗都出去这么多天了也没个消息,不会在哪儿嘎了吧?”
闻言,江遣轻哂:“我说你俩就不能稍微包容一下彼此?都见不着面了还能呛到。”
“不能。”梵陨河趴在摇床边看着小团子,心情愉悦:“知道那狗不好过我就开心了。”
担心就担心,非得拐着弯嘴欠。江遣扬眉,揉了把少女短发,转身离开了:“最近听说中心区那家赌场出了个年纪轻轻的赌王,我还挺有兴趣的,去看看。”
梵陨河眸色微动,老爹这话明显是在暗示她。
……
果敢市中心,赌场。
“单进双出!”
“压大!压大压大!”
“荷官!他出老千!”
“这边这边,这个人赢三局了……”
“不行!这把必须大!开啊……”
旅途将赌场的喧闹声抛诸耳后,离开赌场只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不少。他抬头扫了眼漆黑一片的夜色中寥寥无几的行人,转身往广场一侧走去。
进了狭窄死寂的巷子,身后那股被跟踪的感觉越发清晰强烈了。
前方拐角处,旅途双手插兜若无其事拐进了墙后,他转身冷不丁朝着夜色中抓去!
黑暗中对方毫无反抗防备之心,一头撞进了他怀中。熟悉的清香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旅途垂眸轻哂,声音略显低哑:“跟踪很好玩儿?”
“你扔下小孩儿就失踪很好玩儿?那是你侄子又不是我爸的。”少女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扬傲然,好似前阵子的伤心狼狈都是假象。
旅途退开几步,转身就走:“那跟上吧。”
梵陨河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在狭小的巷子里保持着前后一米左右的距离一路无话,直到来到一处木门前,旅途敲门。
梵陨河听出规律:三长三短,一切平安。
等了一会儿木门从里面打开,探身竟是脸色异常苍白疲惫的杨一落。她看到梵陨河有些意外,没说什么,让开了身子:“都进来吧。”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吊灯,里屋门开着,也是一样。梵陨河想问些什么,目光却无意中和旅途撞上,到嘴边的话忍住了。
她偏了偏头,看见里屋床上昏睡的男人,有些诧异和少年对视上了。
杨一落端着一盆热水进去了,旅途跟上:“姐,我来吧。”
“我出去买点吃的。”女子起身。
旅途掏出一沓红票:“注意安全嫂子。”
“嗯。”杨一落来到不大的堂屋冲梵陨河笑笑:“桌子上有水,茶叶在一旁柜子底下,还是房东留下的,别嫌弃。”梵陨河什么也问不出来,勉强配合着扯出一个笑。
杨一落离开,屋子里只剩两个清醒着的一个昏迷的。
半晌,梵陨河还是忍不住开口:“二途,你哥……”
“被夏明随那孙子算计,差点丢了命。”旅途给旅畔擦完脸又沾湿毛巾给他擦胳膊:“他们从葡萄县那边逃过来的,路上救了两个小孩。结果刚进果敢就正面撞上了白狼的人,夏明随为了自保拿我哥和那两个小孩挡枪跑了。”
梵陨河看着昏暗中少年清瘦略显颓态的侧脸:“这些天你就为了来这边照顾你哥和落……你嫂子才进赌场的?”
旅途笑了下,像是嘲讽,但梵陨河看不清。听得他道:“别当真啊,我讨厌赌博。”他顿了顿:“两个小孩当场死亡,我哥身中两枪,都贯穿在肺叶,还好遇上了同样刚从葡萄县回来的嫂子和杭无绪。杭无绪单独给我哥手术了一天一夜,才勉强捡回了他一条命。”
梵陨河问:“杭无绪人呢?”
“临时有事离开了。”旅途转头看向她:“对了,那些人身上的狼头刺青,是纯白色的。”
梵陨河眸色微动:“不是金克的人。”是金克那个神秘的合作伙伴。
他们为什么要杀杨一落和旅畔?
气氛再一次陷入安静,听旅途声音在绝对的寂静中明显沙哑:“芯片里的内容看了?”
“没。打不开。”梵陨河摇头,照她性子应该是打不开誓不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