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挂着针,自己拿着吊瓶去上厕所。有一次打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输完的,静脉里的血沿着输液管返流了一尺多高,手肿得像个馒头。
看着别的病人都有家属陪伴,有人端茶倒水,她也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留在这座城市,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七年,可仍然是个外地人,一无所有,孑然一身。
这时妈妈的电话打了进了。
她打起精神,“喂,妈,什么事?”
“还知道有我这个妈?你多长时间没打电话了?”
“最近有点忙。”晕倒这件事肯定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我昨天去看病了,血压到了200,医生说如果不注意可能中风。万一有个好歹,你离那大老远,我能指望谁?”
……
挂了电话,她突然想回家了。
虽然从小母亲对她极其严苛,虽然她们不像别的母女那样亲近,虽然她一直想逃出她的魔爪。可是在这种时候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她了。她体会到了一个人住院的不容易,也能想象母亲老了住院时的心酸。
在医院的床上躺了三天,顾景遇都没有来看晴天,也不曾过问。她办了出院手续,回家后她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