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你何必这样说,故意去伤小五的心呢。”
周仲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扶着门,满脸愧疚地看着女儿。
“是爹对不住你,让你跟着爹受苦不说,爹还毁了你的姻缘,误了你终身。”
“砰——”
周窈握着棒槌,发狠地捶着衣裳,头也不抬地道:“你真觉得对不住我,以后就别再进赌坊的门。我若不是有个你这么一个好赌的爹,凭着我这张脸,想要再找一门好亲事,何等容易。”
周窈的亲娘生得貌美如花,周仲如今面瘦如猴,但年轻时也有一副好皮囊。
周窈是捡着两人的优点长的,杏眼桃腮,俏鼻樱唇,一颦一笑间,哪怕天上的明月都不及她动人。
可惜明珠蒙尘。
这样水灵的姑娘,偏偏生在这荒凉之地,被风沙刮去温柔善良。
只余粗鄙凉薄。
以至于哪怕她生了这样一张容色秀绝的脸,也不讨人喜欢。
这两年,镇上的妇人们没少在背地里骂她是整日只想勾男人的骚浪货贱娘们。
想到女儿在平凉的名声,周仲难得清醒的眼眸暗了暗,自怀中取出装着几块碎银的荷包,走进院里递给周窈。
“好,爹听你的,以后一定不去了。这是爹今日赢来的钱,全给你管。”周仲肃容,语气坚定:“阿窈你放心,爹一定戒了赌瘾,找份差事养家,不让你再过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