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将想要起身的谢霖渊踩了下去：“父皇也真是老糊涂，竟把兵权交给你这个野种！”
“谢霖渊…对不起……”顾昭昭的声音痛苦的颤着，血泪满面。
她看着谢霖渊，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落得现在这样。
是她连累了他，害了他……
谢霖渊被血污掩盖的脸庞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那双墨黑的眸中映着顾昭昭的样子。
她的每一滴泪都砸在他的心上，如刀子落下，撕裂着他的心……
她不该和他道歉，该道歉的是他啊。
他们目光相视，眼中皆是痛苦万分，他们知道，无论怎么做，沈烨都不会放过他们。
“阿昭……”谢霖渊嘶哑的嗓音格外温柔，他望着顾昭昭，突然对她一笑。
可顾昭昭笑不出，哽咽着，话也说不出。
她想要回应谢霖渊，可没等她开口便看到谢霖渊突然暴起。她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便看到他夺了沈烨手中的剑。
顾昭昭怔愣着，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房内有侍卫，他现在这样杀不了沈烨，更不可能带着她杀出去。
为什么？他要做什么？
短短刹那间，不等她明白，不等沈烨下令擒住他。
谢霖渊持剑来到顾昭昭身前，他猛的将顾昭昭拥在怀中，在她耳畔颤声说了句：“阿昭，对不起，没能…护好你……”
顾昭昭还来不及开口，便感到胸口猛的一痛，长剑从背后刺穿了她的身体，也贯穿了谢霖渊的胸膛。
长剑刺入的那刻，谢霖渊拥的很紧，似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而顾昭昭也明白了。
原来，他知道她想求死啊……
“阿昭…对不起，对不起。”谢霖渊的声音在她的耳畔，颤抖着，哽咽着，痛着。
他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他救不了她，更不想她再受折磨。
而顾昭昭却终于笑了，她用最后一丝力气，声音柔软：“不，是我…害了你……”
“谢霖渊，我欠你一命…若有来世……”
“我还你……”
她亏欠的，何止是谢霖渊的命啊。
若有来世……若…若能重来……她定要护他们周全。
若能重来，她定要亲手杀了沈烨！
她不甘！
好恨……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