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还真有点儿薄功的意思。
看来也是见她们家落魄了,这才肆无忌惮。
而不知何时,从自己当时心存疑忌,变成了文臣戒备。
薛姨妈闻言,面色一喜,笑道:“那可真是不小的功劳了。”
随着时间过去,记忆逐渐淡化,可能又不知剪辑、修改成什么版本。
其实,先前群臣皆持反对之声,这位天子在收到捷报之后,反而并没有如一开始那般恼怒。
或者说,纵然陈汉修史,多半也是文臣疑之,帝举棋不定,遂错用严、柳等人,事后悔之不及。
原本提心吊胆的京营军将亲眷,闻听捷音,也都转忧为喜。
王夫人捏着佛珠,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憋闷。
随着一众金钗南下金陵,荣国府顿时变得冷冷清清起来。
薛姨妈眼眸骨碌碌转了转,笑问道:“老太太,这珩哥儿平定西北是多大的功劳?珩哥儿都是三等国公,这次回来难道升个二等国公?”
待众臣三三两两离了含元殿,行走在殿前的广场上,心头都为方才的朝堂议事争执陷入莫名的情绪。
王夫人听着薛姨妈的笑语之声,白净面皮跳了跳,心头一阵抑制不住的烦躁。
罗氏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说道:“太妃稍等,我让人去外面问问。”
可以说,贾政旁观一场场朝堂争执,政治水平也有了长足的提升。
待站着的众臣阅览完军报之后,下方跪着的群臣也有幸看到了军报之上的奏捷文字。
至于姚舆和柳政等人,二人倒是面色如常,坦然自若,二人觉得自己系出一片公心,既是大胜,那自是不用召回卫国公了。
目的就是吸引和硕特蒙古的岳讬、多尔济等人持续投入,以为可以算计汉军,然后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鸳鸯面带笑意,说道:“哎,老太太。”
所以先前的什么相持鏖战,日损千卒,全部都是钓鱼手段。
知道贾母正有兴致,倒也没有提醒,外间这么大的动静,估计东府早知道了这会儿事儿。
“也不知珩哥儿什么时候班师回朝。”贾母面上笑呵呵说道,对着一旁那张白腻、清丽的鸭蛋脸面上现出欣喜之色的鸳鸯说道:“鸳鸯,你去东府,给珩哥儿媳妇儿说一声。”
这宝丫头封了诰命夫人,在外面儿怎么说,也可道一句一等国公夫人了。
崇平帝也看完了贾珩关于后续青海治理、安抚以及收复关西七卫乃至西域的奏疏,目光越发明亮。
薛姨妈有自知之明,贾母毕竟是小荣国公的夫人,对功勋爵位的判断要准确许多。
贾政此刻落座下来,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说道:“母亲有所不知,朝中今日还起了一场风波。”
崇平帝目光逡巡过下方群臣,说道:“都起来吧,孙子兵法说,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不可不察,诸卿,兵事关乎社稷荣辱,不可妄议。”
怎么可能?那小儿在西北打了大胜仗?
薛姨妈不由偷偷看了一眼王夫人,唯恐自家姐姐瞧出端倪,也没有多瞧,连忙垂下眼眸,暗自庆幸。
“这自从凤丫头一走,府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贾母说了一声,沉声道:“也不知道她们姊妹在南边儿怎么样了,珩哥儿现在去了西北打仗,她们南下一样是见不着。”
就在这时,外间的嬷嬷禀告道:“老爷回来了。”
这些天贾珩领兵前往西北,府中丫鬟和嬷嬷都纷纷议论不休。
崇平帝又看向一众站将起来的群臣,说道:“既已大胜,和议之论不必再提,粮秣辎重之事,户部也不能短缺了,朕闻河南番薯今岁喜获丰收,户部周转调度,将粮秣供应至大军,保前线军需无缺。”
这当然不是韩癀自己悟出来的兵略,而是贾珩在军报上细言用策之因。
记得差一点儿就……
是了,上次似乎也是这些文臣的蛊惑和离间,才产生了疑虑。
那时候还得想想法子,真有些头疼……这子钰功劳立得也太快了,真不全怪文臣戒备,建议他用严烨、柳芳等人。
而这次大胜,不仅兑现了贾珩的庄严承诺,为京营将校复仇,收揽了军心,也再次重塑了被严重打击的陈汉中枢威信,原来不是汉军不敌和硕特蒙古,而是严柳等一众开国武勋难当大任。
当初就是一众朝臣撺掇着崇平帝,防备着卫国公贾珩,如今又是不信卫国公,但这一次崇平帝却乾纲独断。
南安太妃闻言,只觉眼前不由一黑,心悸无比,原本心头贾珩吃了败仗,以便回来帮助严烨脱罪的期待尽数落空,白净面皮苍白而无血色,嘴唇翕动了下,说道:“不,不可能,这是假的,假的……”
当真应了那句话,中国有句古话,西西物者魏俊杰……
不,严家是开国四大郡王,与国同